安抚说杀人速率极快极狠,也是极准的。
旁若无人的捋着本身的衣袖,端倪如画般在烛光里晕染了笔墨丹青的瑰丽,没有浓墨重彩,却有着勾魂摄魄的倾城之色。
还不待说完,谢蕴瞧了他一眼,“你是说迷魂散?”手握腰间佩剑,笑得何其冷蔑,“你们太自发得是,觉得靠着药物就能节制文武百官为己所用,觉得如此就能让你们的谋位之事不被世人诟病?我奉告你们,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迷魂散的解药,在花满楼被燃烧以后,就已经分送到诸位大人府中。你们还希冀今后能掌控文武百官吗?”
清梧宫中,茶香四溢,外头一片狼籍,打扫不断。而清梧宫从始至终都无缺无损,当然,除了东方越与东方旭比武的破坏。
千年的狐狸,可不是白修的。
山川有相逢,来日江湖见。
方才的趾高气扬,瞬时成了俎上鱼肉。
“拜见皇上!”赵朔微微躬身朝着赵禄施礼。
赵誉嘲笑,“谢蕴是来――”
此话倒是有理,阵前疑将,确切不是明智之举。
“那是因为,你的暗哨还是存在,只不过里头的人早就不是你的了。做到这一点也不难,把握你们的动静通报途径,通报体例,而后杀了你们的人,取而代之,以安抚身在都城的二皇子你,和隔城相望的乌托国。”赵禄居高临下,负手而立,“偷天换日这一招,你不会不懂吧?”
“谢家军?”叶灿烂骇然。
晶莹剔透的白玉,栩栩如生的龙踏祥云。上好的印泥按下,落着大燕皇朝最高贵的印记。烛光里的传国玉玺,泛沉诱人的七彩炫光。触手生温的手感,只一眼就能让人辩白,这绝世无双的好物件。
谢蕴已经拔剑出鞘,直逼孙启而去,赵誉直接软瘫在地。
“你们?”叶灿烂愣住,“你们这是――”
世人错愕,赵朔盈盈落下,一袭玄色蟒袍在身。麦色的肌肤在烛光里泛沉诱人的光芒,黑鸦羽般的睫毛半垂着,一身傲然之气,竟有着不怒自威的凛冽。灼灼桃花目,清冽目中光,染尽琉璃色,绽放乱世颜。
甲胄声,呼喊声,整整齐齐,震耳欲聋。
“神射军尽忠东方越多年,要么神射军全军淹没,要么东方越身故,总归逃不出这二者之间的。”赵朔放动手中杯盏。
可叶灿烂那里是赵朔的敌手,愣是握着剑不敢上前。
也幸亏夏雨那些百毒不侵的血被提早抽出,不然辛复也是无能为力。
“天子固然擒住了我,可你能反对得了乌托国的百万雄师吗?”孙启有力的趴在木板床上,容色惨白,奄奄一息。
“拿下赵誉和孙启。”赵禄冷了眸。
音落,赵禄拂袖而去。
玉玺落在御案上,掷地有声。
何况,他另有个乌托国二皇子的身份。
“你输了。”赵朔拂袖回身。
这江山,这大燕天下,早就易主了。
谢蕴终究走上了金殿,一身战甲威风八面,端倪凛冽,眸色无温。疾步走到君王驾前,躬身行以军礼,大声道,“启奏皇上,一干逆党余孽,皆已扫清。谢家军不负圣上重托,终不辱任务,请皇上决计。”
“皇叔对这个皇位寄予如此厚望,实在出乎朕的料想。”赵禄不怒反笑,“实在朕早该想到,这个位置不好坐。但是不管好不好坐,愿不肯意坐,朕也坐了十六年了。皇叔,朕已经当了十六年的天子,也无妨奉告你,这大燕的天子不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