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絮的眼神从小兵身上收回来,她笑了笑:“乱世出枭雄,没甚么可怨的。”
或许是姜云絮的话说到了几人的内心上,很快就引发了共鸣。
不远处一个兵士长长感喟,手里还攥着棒棰敲打衣裳,似是宣泄:“明显是和陵颐一块攻打南阳,如何就变成攻陵颐了?”
“都吃饱了没事儿是不是?”
“还剩下两个粮仓。”楚玄知说。
“不好了,陵颐来偷袭了!”
很快,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姜云絮四肢都有些软了,揪出一袋葡萄糖咕咚咕咚喝完,眼看着天快亮了,她得抓紧时候。
忙活了大半天浑身已是大汗淋漓,看着空空如也的营帐,她从速去找楚玄知换下一个粮仓。
“嗯!”姜云絮摩拳擦掌点点头,腰间系着根绳索,跟在楚玄知的身后往前攀爬。
有人敲锣打鼓在四周号令,副将一听顾不得很多从速分开。
兵士们都在抱怨。
姜云絮紧捂着心口。
楚玄知点点头。
他身形如鬼怪,暗藏在黑夜中几近令人难以发觉。
姜云絮则被楚玄知护在身后跟着人群往火线走。
楚玄知望着她一副兴趣盎然的小脸,嘴角弯起弧度。
河边儿的几个小兵士也只好收起了木盆往回赶。
“看那!”姜云絮指了指不远处燃起的烟雾。
“都在胡说八道甚么呢!”
不远处传来一声吼怒,一个副将打扮的人手提着鞭子朝着这边走来,满心不悦。
“火线战事结束了吗?”她趴在楚玄知的肩上问。
“嘘!”火伴悄悄推了推说话之人,环顾一圈:“你可别胡说,这两日南阳太子就带兵来帮手我们了。”
耳边鼓声阵阵,秦越营帐内军纪非常严明,她们只能沿着核心走。
一道粗旷的声声响起。
“你在这等我!”楚玄知出去了一趟。
“副将刚才不谨慎摔了一跤,暂无大碍,你忙你的去吧。”楚玄知沉声说。
“找到了!”
“大部分的粮草都藏在火线,秦越两面环山,一面环水,我猜想应当是在西北方向。”
“张副将!”有人喊他,焦心道:“您如何受伤了,要不要紧?”
“有人在做饭!”
“刚才说话的那人像是个小头头,给我半个时候,我能够制作他的样貌出来。”
半个时候后姜云絮顶着刚才副将的脸,被楚玄知搀扶着,故作一瘸一拐的往前走。
背后有人一听他的名号,不由得嗤笑一声:“三国不都是冲着南阳太子而来么,南阳天子早点儿将南阳太子交出来,也不会有这些事儿。”
两个时候后几个副将撤了兵赶回。
姜云絮一听往前凑了凑:“可不是么,南阳太子但是杀了周王的人,皇上如何就信上了这位太子,这不是引火烧身吗?”
副将没好气的吼怒,似是宣泄。
夜色渐凉,楚玄知手中握着边疆四周的防布图,上面清楚的记录着哪条河,哪一条山坡。
虎帐里的将士们多数是五大三粗的,脾气也是一个赛一个的火爆,稍有不顺心的处所就会对动手底下的人动辄吵架。
河边上另有很多兵士和他们一样在洗洗涮涮。
楚玄知似是看破她的心机,低声说:“人间很多处所皆是如此,强者保存。”
他越说越活力,还不忘抬脚朝着小兵踹去,骂了句倒霉。
“走!”
所幸入夜加上人少,鲜少有人重视到他们。
夜里半天星空,两争光影无声无息的潜入一座营帐内。
两人一起翻山越岭的赶回营帐内已经是上午了,跟着天空响起了信号弹。
看着营帐内堆积满满的一袋袋粮食,她嘴里念叨着获咎了。
那人点点头也未思疑,急仓促提着兵器分开。
姜云絮欣喜不已,一起跟从楚玄知。
楚玄知伸手拉了拉姜云絮,将她带入身后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