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羽士举着火把,又让那男人沿着那砖石将四周的泥土除了,老羽士仔细心细的摸着那砖石,口中呢喃道:“找到了,找到了,五十年了,老道终究找到了......”那两个男人见状,也是难掩的冲动,却谁都没说甚么,最后还是那肥胖男人近前摸了摸那砖石,又用剑敲了敲,道:“这砖不是普通的砖,我们如何办?”
为首的肥胖男人沉声道:“郭品天!”那长髯男人闻言面色一沉,却不再出声了,只是阴厉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老羽士。
直至暮色来临,为首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立定,揉了揉膝盖,挥了挥手后说:“明天就到这里吧,老羽士你在看一遍线路,是对的吗?”前面一个羽士打扮的老者闻言并未说话,解下腰间一个黑乎乎的葫芦摇了摇,抿了抿嘴唇,又将葫芦系了归去,再从衣衿里取出一张褴褛不堪的羊皮纸,只见那上面横七竖八的错落着几根线条,似是一张舆图。
秦岭大山深处,四个形色各别的人盘跚在路上,没人说话,只要庞杂的脚步声和干枯枝桠被踩断的嘎吱声。看这几人的神采,似是已走了好久,几人都是风尘满面,衣衫脏乱。
四人围坐着一堆篝火,还是无人出声,喧闹的听得见树枝燃烧噼里啪啦的爆响,伴跟着不知那边的狼嚎。到得后半夜,也只要那少年迷含混糊的睡了畴昔。
那肥胖男人闻言却没动,眯着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嘴边仍挂着鲜血的怪兽。老羽士却悄悄的笑了笑,叮咛着少年道:“徒儿,排闼。”少年也是心头一紧,却伸出颤抖的手,去推那扇大门。
日头跟着这四人的脚步缓缓挪动,四人逛逛停停,半途那老羽士会时不时的对一下那陈旧的羊皮纸,直至日色西斜,那老羽士在一处谷地停下,拿出羊皮纸几次的看着,复又闭目喃喃自语。那肥胖男人和长髯男人对视一眼,都没说话。眼神停在了老羽士身上。
老羽士没有转动,那沾满鲜血的手正往地下滴着鲜血,他没有转头,哑声道:“望苏公看紧我那徒儿。”肥胖男人闻言低声承诺了一句。少年却颤声道了一句:“师父。”
老羽士玩弄了一番羊皮纸,复又四周张望了一番,再又闭目掐了掐手指沉声道:“恩......没错了,再有一日的路程便是了。”沙哑的声音刚落,那老羽士便狠恶咳嗽了起来。
男人闻言,停了停,便依老者所言,将剑插入那砖缝当中,本来觉得得一番力量的男人,却发明本身的剑很轻松的便插了出来,心中大奇,大要却不为所动,只是沿着砖缝切了一周。
待切了一周后,那砖石天然松动了,男人不等老羽士言语,兀自想将那砖块取下来,未曾想才上手,便觉那砖块似有千钧之重,本身运足力道,也只将那砖石挪动寸许。男人咬了咬牙,转头对那长髯男人道:“你来,很重。”那长髯男人闻言,紧了紧腰带,在那砖石前一个马步扎下,深吸一口气,将手指沿着砖缝卡了出来,沉喝一声,一点点的将那砖块往外移着,未几时,便已是满头大汗,面红耳赤,那男人又是沉喝一声,马步沉了沉,硬是将那砖石挪了出来。
两个男人见状,对视一眼后,那肥胖男人点了点头,取下腰间悬着的挎剑,上前问道:“多深?”老羽士掐了掐手指,道:“两丈,错开来挖。”男人闻言,拿剑在手,深吸一口气,脚前踏半步,便将剑往那地上一指。
只见那图案似是活了过来!先是那鼻子动了动,继而本已狰狞非常的双瞳微微张了张,以后那本来吞吐氤氲之气的大嘴猛地扯开,暴露了锋利的獠牙,却不见它闭上,只是保持着这般模样,又是不动了。世人本已是严峻非常,见状都后退了几步。少年更是吃紧的喊道:“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