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快一个时候了。”
心照不宣让畴昔的事畴昔不是更好,何必翻旧账让大师都下不来台。
一句说完,他就翻身下地要替她批上“已阅”。
姜郁目不转睛地看她,眼神含混的像他们昨晚真的产生了甚么;毓秀忍不住伸手推姜郁,力道却软绵绵的像撒娇。
还好他除了抱她没有其他的行动,毓秀折腾了一会也不动了,自暴自弃地任由他抱。
姜郁几不成闻地叹了一口气,毓秀反而笑了,“车到山前必有路,静观其变。”
姜郁忍着没笑出声,抱着毓秀翻了个身,把人滚到床里,搂她的手却半点没松。
热过甚了毓秀才发觉,她身子发热不止是因为害臊。
毓秀又不能不接,该按国礼欢迎要按国礼欢迎,庆典设席一样不能少,到时候还要见招拆招,谨慎别被将个措手不及。
一想到相拥而眠的昨晚,她身上就像被煮了一样热。
“自发得是”的评价比姜聪的“寻死觅活”更让人难受,幸亏龙凤帐里暗淡,他看不见她变惨的神采。
两人沉默半晌,姜郁幽声道,“那日臣对皇上做出不敬之事,是臣鲁莽了。”
毓秀满身生硬,终究又发声,“还是盖上被子吧,不然皇后的病情又要减轻了。”
“你你”的叫风俗了,连尊称都一省再省。
想着想着就叹了一口气,一向背对她的姜郁翻了个身,沉声问了句,“皇上为甚么忧心?”
毓秀恨不得挖个洞钻出来,莫非宫人们都觉得她趁姜郁卧病逼迫他侍寝?
“皇后病了,我不放心他,想陪陪他。”
姜郁最担忧的也是这个,他这几日把整件事的后果结果想了个通透,得出的结论并不悲观。
毓秀呵呵几声笑的很不天然,“无妨事,皇后不必自责。”
姜郁帮她比侍子们帮她强了很多,侍子们只是把上书的内容原封不动地念出来,姜郁更萧洒,看了粗心精简转述,折子里埋没的玄机也被他三言两语就道破。
毓秀还觉得姜郁睡着了,自从她上床他就静的跟木头一样,竟然还存眷着她的一举一动。
毓秀猜是神威将军回府奉告华砚她病了,华砚不知她病情如何,心中担忧才跑进宫来的。
两人虽隔了衣服,她也感受获得他超高的体温,贴在她背上真是烫人。
毓秀还来不及吃惊,身子就从前面被紧紧抱住了。
周赟看不畴昔,就上前说了句,“下士为皇上念吧。”
毓秀顶着个大红脸低头叮咛一句,“预备上朝……”
周赟眼看着毓秀脸红,忙加了一句解释,“皇上龙体要紧……”
两人保持一动不动的姿式好半天,毓秀才摸索着问了句,“我们往里点躺好吗?就快睡到地上去了。”
周赟与郑乔站在床前等毓秀示下,姜郁恐怕她叮咛摆驾回金麟殿,忙说了句,“把门外候着的太医叫出去给皇上诊脉,再把御膳房预备的补品端出去给皇上用一些,皇上病着,不宜劳累,先在永乐宫安息,等她身子好些再作筹算。”
毓秀这才放心让姜郁替她看奏章。
毓秀一昂首就看到姜郁的眼睛,还是冰蓝的色彩,却没了凌寒的温度,反而带着些笑意。
华砚先去了金麟殿,宫人却说皇上在永乐宫养病,他还实在踌躇了一番要不要避嫌,最后体知心切,就盘算了主张来永乐宫,又赶上毓秀同姜郁批奏章,他就只能在偏殿冷静等着。
两位皇子的仪仗都已邻近,不日就要进京,到眼皮底下才递送国文,走的一招马后炮。
毓秀满心怨念,看也不看姜郁,姜郁却满含笑意地看着她。
也许是一个教员教出来的原因,姜郁与她的设法很多都不谋而合。
“畴前我们一起读书时,皇后就满腔抱负,想入宦途也不必靠家荫,走科举不好吗,凭你的学问,何愁成不了第二个程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