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姜郁笑着吻了毓秀的额头,“皇上还睡得着吗?”
毓秀笑容一滞,挑眉轻嗤,“朕身为一国之君,如果不算计别人,就会被人算计。人生本就是一场算计,别人在你的局里,你也在别人的局里。”
侍卫们也纷繁叩首请罪,“属劣等办事倒霉,请皇上恕罪。”
御林军如蒙大赦,陶菁也笑着起家。
“下士大胆规劝皇上一句,得天下必先得民气,得民气却不必然得天下,得了民气还想的天下,切忌妇人之仁。”
陶菁笑毓秀打肿脸充瘦子, “这么说来,是下士猜错了?”
毓秀被他笑的浑身不安闲,就呵叱一句,“你笑甚么?”
两人一高一下地对视,毓秀面色阴冷,陶菁却展露笑容。
刺客出招狠戾,陶菁重新到尾都没有还手,躲避的身法却非常奇妙。
毓秀迎上姜郁,二人相携回到殿中。
“朕问过程棉,他信赖你的品德。”
明哲弦退位之时留下的股肱之臣未几,禁军还算存着五分忠君之心,若命令清算,改换统领,姜壖与阮青梅必然会借机安插亲信。
陶菁面上却闪现笑意,“人说君心难测, 莫非是下士三番两次猜出皇上心中所想,才招来皇上的讨厌?”
姜郁在睡梦入耳到殿外的叫唤声,蓦地惊醒,一摸身边空空如也,心中惶恐不已,找人来问,却只传闻宫中有刺客行刺皇上。他冲出殿外时魂都没了,看到毓秀时才规复了一贯的沉着。
毓秀见姜郁半晌也不说话,就转过身与他面劈面,姜郁这才暴露笑容,伸手将毓秀抱在怀里。
一晚间她才稍稍向他暴露本面,就迫不及待地戴回了和顺面具,陶菁多少有点绝望。
陶菁率先对毓秀拜道,“皇上吃惊。”
姜郁内心一凉,若毓秀准南宫秋主持清算禁军,无异于给她本身埋下一个大大的隐患。
姜郁神采惨白,落座以后才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刚才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毓秀明知遁藏不过,只好答了一句,“三今后禁军还不能给出一个交代,朕也保不住刘先。这些日子已经陆连续续有人上书弹劾禁军的几位统领,朕与兵部尚书筹议过一次,她也发起借机清算禁军。”
毓秀才想叫人挽救陶菁,他就已经避开了刺客的杀手。
北风一吹,毓秀打了个暗斗,陶菁就躬身拜道,“皇上出来的时候也不短了,未免着凉,还是早些回宫安息。”
“却不知程大人是如何批评下士?”
毓秀冷哼道,“推断君心,你已犯了大忌中的大忌。你自发得心机周到,实则一叶障目, 夜郎高傲。”
当初他在殿被骗着文武众臣顶撞她母上的时候,也是这么目空统统。
两人推拉之间,姜郁一声闷哼,一只手扶着腰哀哀地看着毓秀,“扯到腰上的伤了。”
姜郁笑道,“皇上已经下定决计要削去禁军几位统领的职位?”
陶菁又往毓秀面前走了两步,摇着头笑个不断,“我一早就向皇上表白心迹,是皇上本身不信。是我敬慕皇上,感念皇上救我出监狱的大恩,才到皇上身边服侍的。皇上如果必然问下士是谁的人,那下士也只能答复一句,我是皇上的人。”
这家伙公然不是凡人。
毓秀一见到这景象,就忍不住皱起眉头,守宫的侍卫听到喊声,也纷繁前来助阵,几个刺客不敌众手,在救兵赶来之前就仓促逃窜了。
过了不知多久,毓秀才和顺了语气说了一句,“都起来吧。”
“程大人信赖下士,皇上信赖程大人?”
走出半程,毓秀只感觉越来越冷,才把披在身上的大氅紧了紧,背面的侍卫就大喊一句,“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