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们看到这类景象,恨不得把头低到地底下,更有甚者,连声辞职都不说就偷偷溜出门。
康宁和几个嬷嬷惊吓不已,试了他的鼻息脉搏才稍稍放心,“皇上,人昏畴昔了。”
毓秀再躺到床上就睡不着了,之前一向有人在她身边聒噪,她也顾不得想烦心的事,现在殿中温馨下来,她才感觉难过。
毓秀的脸都黑透了,等人走光了,她就狠狠甩了两下胳膊,想把手从陶菁手里甩出来。
刑官好久没有行刑,一上手不知深浅,是放开了手脚打的。陶菁满身都被汗水渗入了,疼的咬裂嘴唇,身子发软,回姜郁的话时连个假笑都挤不出,“伴君如伴虎,我们这类身份的人,本来就是给皇上出气的。”
毓秀听陶菁说完, 暗下强忍了肝火, 故作淡然反问一句,“依你之见, 朕该如何做?”
他出门时毓秀虽一脸笑容,却让他莫名的心慌不已。
梁太医不敢对付了事,就把最宝贵的伤药拿来医人。
毓秀被康宁看得哭笑不得, 更加仇恨陶菁捣蛋, 用力将他甩到一边,厉声说一句, “把他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陶菁的语气里虽带着讽刺,却不乏就事论事的意味。
都被打成这个模样了还不知收敛,毓秀明知他耍恶棍也一筹莫展,“你先放手,我叫他们送你归去养伤。”
康宁和几个嬷嬷难堪地同毓秀打了声号召,逃也似的奔到外殿。
她的哑音听在他耳里都非常美好,姜郁喉咙一紧,就捏着毓秀的下巴吻上她的唇。
康宁等人面面相觑,心说我们连他挨板子的罪名都不晓得,如何以儆效尤?
房中之事,谁又晓得内幕,可世人免不了诸多猜想,嬷嬷们还晓得办理神采,只要康宁一个傻兮兮的想入非非,一张脸都红成了烂番茄。
康宁吓得魂不附体,跪地对毓秀拜道,“皇上开恩,再打下去,笑染恐怕就受不住了。”
毓秀看他一眼,心就软了,再开口时也有点结巴,“不消打二十大板了,打十板以儆效尤。”
毓秀叫抬人的几个把陶菁抬到榻上安设,“速叫太医过来诊治,拿凉帕子帮他擦擦脸。”
姜郁模糊感觉不安,毓秀既然要出气,天然就是内心有气,却不知让她气的要打人的,到底是甚么事。
嬷嬷们洗了洁净的绢子,康宁扒了陶菁的裤子,谨慎翼翼地帮他擦洗。
听他说话的语气,清楚是在抱怨她心狠手辣,毓秀看陶菁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也说不清本身内心是不是有点幸灾乐祸,“抬他下去以后传太医诊治,伤药用好的。”
姜郁终究看清楚被打的人是陶菁,心中吃惊,叫世人平身以后就面无神采地问了句,“皇上为甚么打他?”
陶菁伤是伤了,手上的力量却用的实足,毓秀挣扎了半天也是徒劳,不得不低声打单一句,“你还想再挨一顿板子?”
毓秀握着姜郁的手拍了拍,“伯良的美意朕心领了,待我明日好些了,再招你侍寝。”
是他服侍的不好惹皇上活力, 还是他仗着皇上的宠嬖做出甚么逾距的事让皇上不满?
毓秀本来坐在床上,听到嬷嬷们倒抽寒气,也忍不住猎奇,就移步过来看陶菁的伤势。
这家伙公然被打的很惨,毓秀看他狼狈的模样,心内里除了惭愧,竟然另有点解气。
大师想的都是, 陶菁侍寝服侍皇上, 如何才这一会的工夫, 皇上就要打陶菁的板子?
姜郁一进殿看到毓秀蕉萃的面色,内心一阵翻滚,把人都屏退了,跪在她面前说了句,“皇上万岁。”
康宁等人一进殿门, 就看到陶菁从背后搂抱毓秀的景象。
康宁几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说不出个以是然,姜郁满心不耐烦,走到陶菁面前,叫人把他从凳子上扯下来跪着,“皇上为甚么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