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是奇特,博文伯把女儿送进宫来到底打着甚么算盘,朕又不能怀育舒雅的子嗣,于舒家有甚么好处?”
“玉佩是母上赐给惜墨的, 悦声玩闹也有个分寸, 快把东西还给他吧。”
姜郁点头推让,"臣的棋艺如何能同皇上比肩,之前是皇上让着臣,才让臣幸运赢了一次,臣千万不敢在皇上面前出丑。”
姜郁在毓秀耳边笑道,"皇上还要嘴硬吗?棋盘固然被你掀了,可棋盘上那些棋子的位置,臣都记得清清楚楚,要不要我把它们再摆出来,同皇高低完这一局?"
姜郁眼中闪过粉饰不住的欣喜,"如果臣输了皇上,又该如何?"
她内心一向都思疑姜郁是在用心摸索。
毓秀笑着点头,"如何?伯良也想去?"
姜郁等了半晌,毕竟还是绝望了,他望着毓秀的眼睛,脸上的笑容垂垂消逝不见。
姜郁这才有点心动,"皇上许臣甚么事?"
"没意义,不下了,朕走了。"
“既然皇上内心有了筹算,那你还担忧甚么?”
如果稳扎稳打,毓秀必胜无疑。
毓秀见姜郁胸有成竹,猜他是被激起了好胜之心,便打起十二分的精力,想同他一决胜负。
毓秀闻言忍俊不由, 华砚也有点想笑。
毓秀与华砚相视一笑,一同坐到桌前,“惜墨刚才看到甚么要紧的折子了吗?”
"既然皇上耍赖,那臣也只好耍赖了,皇上说过,只如果你力所能及的事,都会答允。臣要的也未几。"
更切当地说,是想从毓秀嘴里听到否定的答案。
姜郁似笑非笑,"臣还是留在皇上身边,帮你分担闲琐事件。"
毓秀干脆甩出杀手锏,"如果伯良赢了朕,朕许你一件事。”
毓秀亲手扶起姜郁,"伯很多礼了。"
“他好的很。”
华砚见毓秀一脸忧愁,也不知该说甚么安抚她,半晌才开口道,“据皇上之前的推断,若恭帝还活着,舒皇后是不是也……”
华砚笑道,“右相与博文伯虽干系匪浅,各自内心到底还是有一点保存,我猜伯爵是预备将皇上的子嗣过继一个到舒雅身下,来日也有机遇担当皇位。”
毓秀一皱眉头,“何泽不会把你安排到秘密的职位上去,惜墨入部以后很能够被指派到仕册库。”
华砚见毓秀深思,也不敢开口打搅她,两人各怀苦衷批了奏章,上灯时分,姜郁派人请毓秀到永乐宫用膳。
二人半晌无语,华砚见毓秀面有忧色,就问他一句,“陶菁的状况不好?”
姜郁也不问是甚么事,就痛快答了一句,"一言为定。"
凌音怕华砚会告他的状, 干脆先动手为强, “是臣借了惜墨的玉佩来看, 一点曲解罢了。”
凌音接了玉佩,到底还是有点欢乐,谢了毓秀辞职走了。
毓秀从他二人身上看出了不平常,忍不住就问了句,“你们在勤政殿脱手了?”
凌音却满面笑容, 手里紧紧握着华砚的宝贝。
华砚嘲笑,“伯爵约莫是对准了宫里服侍的侍子,或是希冀我们当中有谁死了……”
"皇上不肯认输吗?"
姜郁居高临下地望着毓秀嘲笑,"皇上有甚么不明白的,我们大婚时,你萧瑟了我三日,现在却在金麟殿宠幸一个油腔滑调的侍子,还准他夜宿龙床,呆在你的寝宫里养伤。"
毓秀挣扎两下,脸上也不自发地多了几分红晕,"刚才的棋并没有下完,朕也没有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