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急着用钱,你甚么时候有,甚么时候给我。”柳氏这才对劲笑道,从篮子里拿出两包点心,“小九儿,这是大|奶|奶从县城里带来的,拿进屋跟哥哥姐姐分了。”
这虎子,大名杜大虎,跟着杜大山一起去兵戈的,没返来都死在了疆场上。虎子媳妇长得好,人又年青,就跟镇上的一个酒馆的伴计私奔了,留下两个孩子,由杜大虎的父母带着一儿一女一儿,不幸地很啊。
常日里孩子没少在大伯母家里打牙祭,现在如何好又收钱呢?
眼看着天快黑了,八郎还没回家,定是在内里玩疯了。
柳氏愈发喜好这个侄媳妇,勤奋手巧,深明大义,也就杜婆子阿谁不着四六的人才会磋磨这么好的儿媳妇。
杜长顺的儿子读书考上秀才,在县城里的书院当夫子,只要到过年的时候,才带着一家长幼返来。
“五郎,你去内里找找八郎,入夜了,也不晓得回家,等他返来,定要打他屁股。”杨氏焦心,家里还没完整安设下来,孩子可不能出事儿啊。
杜大山见堂兄不在,常常过来帮大伯父,大伯母做事,担水砍柴,虽是侄子,但跟儿子差未几,毕竟亲儿子都没有如此照顾他们。
杨氏看了内里没人,关上厚重的木门,哽咽道:“若非过不下去,我也不会做到这一步。我担忧再和他们过在一起,不是饿死,也会被卖了。我整日在田里干活,顾不到孩子,与其提心吊胆地过日子,还不如争夺一下!”
“好了,天不早了,我要归去了,明日一早,我再过来帮手。”柳氏晓得,那杜婆子性子古怪,定不会来帮手的,也不会让家里的儿媳妇儿子过来帮手。
杨氏脸一红,道:“大伯母,您就别谈笑了,孩子都这么大了,那里另有乱七八糟的设法。五郎十三了,七妹十二了,八郎九妹也都是好孩子。只要辛苦几年,我也就能纳福了,才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设法呢!”
杜五郎洗洗手,应道:“娘,你别担忧,我这就去。”
一进门,就被杨氏抓住,拧住了耳朵,怒道:“你这个臭小子,去哪儿了,这么晚都不晓得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