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宴!混闹尚且不敷么,是不是连本官也要打!”
刘宴实在并不想留在县衙,去青虎堡也能糊口得很欢愉,但落空了这个身份,今后他们逼迫到头上来,底子就没法对抗,因为这是阶层的力量。
顾兰亭神采乌青,周奇连滚带爬,保住顾兰亭的腿子就哭诉起来:“县尊大老爷,您可瞥见了,刘宴这穷酸竟敢在县衙脱手,要不是县尊及时赶到,小人……小人怕是被他当场打死了去!”
刘宴读的是社会学,很清楚统统的冲突终究都归结为阶层冲突,特别在封建社会,阶层的力量才是最强大的,以是才呈现了家财万贯的贩子不敢轻视身无分文的秀才,反倒想要招婿来举高家属的社会职位,这就是阶层的力量。
考虑到这些,刘宴必须极力去争夺。
刘宴微眯双眸,从拓跋青雀手里取过马鞭,便朝周奇走了过来,后者后退数步,神采煞白:“你……你敢!”
“拉偏架可要不得啊……”刘宴朝赵泰俞戏谑地摇了点头,鞭子正要落下,身后却传来了一声暴喝。
但是他们很快就咀嚼到了苦果。
顾兰亭气不打一处来:“还丢甚么丢,那但是丹书铁券,比本官还大,本官都不敢动,你敢动?”
原主探花郎的光环到底是好使,也难怪天子会御赐丹书铁券,这是恨铁不成钢,想给刘宴一个改过的机遇,不闻不问丢到岭南那才是完整绝望了。
“没眼力见的东西,还不把东西都搬回原位!”顾兰亭又踹了周奇一脚,后者只能吃下这闷亏,让人把刘宴的东西都搬回屋里。
“请将不如激将,太爷您这一手玩得可真标致……”
赵泰俞也吓得面色煞白,谁能想到窝囊到投井他杀的刘宴,会有这么倔强的反击,眼看着周奇手臂和脸上都是鞭痕,赵泰俞也壮着胆量大喝道:“刘宴!你敢在县衙里行凶!”
顾兰亭肝火全无,反倒松了一口气,微微一笑道:“朝堂上那些老东西晓得刘宴圣眷仍在,想让他重返中枢,不逼他一把,这刘宴持续低沉下去,迟早要磨死在这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