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里的人有些不乐意，两边对峙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同意了。此处地广人稀，本来是先帝的行宫，现在由官府办理着，但多年无人问津。宫内杂草丛生，蒙面人跟他们走了好久，才拐进一处僻静的宫殿里。
在场的除了萧泽，没有人听明白他们在说些甚么，周焱又为何暴露了如许痛苦惊骇的神情。
周焱握着那块玉佩，皱着眉问王科：“朕记得先帝还活着的时候，曾经几下江南，是苏城还是甚么处所？”
王科被他踢得鼻青脸肿，犹自道：“娘娘是为了陛下好……”
“陛下！”他惊骇地瞪大了眼睛，吵嚷着：“您都到了苏城，看到了归去观，这统统的统统，莫非您还不明白吗！”
“这观里住着甚么羽士啊？”李煦顺口问了一句。
王科没有说话，周焱当他是默许了。他更加迷惑重重，踱着步子道：“小叶子没入京之前，也只要十多岁；当年朕完整不熟谙她，是甚么逼着你下了如此的毒手？莫非小叶子跟你有甚么深仇大恨么？”
她沉默了。
宗越。
“是么？”周焱哼了一声，将扇坠丢在了她的布上：“这东西较着是宫闱之物，上面另有印记。你是如何获得此物，莫非是地上捡来的不成？”
桌子碗筷被颠覆在地，萧沅叶向后退去，侧身闪过了他的进犯。大殿的门被一脚踹开，等萧泽周焱等人闯出去的时候，恰好瞧见萧沅叶被他一脚踢飞到地上，犹自挣扎了一下，然后不动了。
“你来了？”
“便是此处了。”王科陪着笑道：“先帝极爱此处，还在这里建了行宫，陛下可要去看一看？”
没有人留意这里的争论，那老婆婆愣了愣，喃喃道：“会有甚么人派我来？我不过是卖了个东西，你们到底买不买？”
殿内空荡荡的，褴褛的帷幔跟着窗外的夜风悄悄摆动，最火线端方地摆着一张桌子，上面点着一盏油灯。他谨慎地向前走了两步，看到前头那人正埋着头吃面。透着橘黄色的光，他看清了那张脸。
“归去观啊，你们不是都找到这里了么？”萧泽道：“我问了路，只是找了半天也没见到道观……莫非是这里？”他看着四周的废墟，有些惊奇。
“有如陛下所想。”王科低声道。
他问：“观里的人都叫甚么？”
“嗯。”那老婆婆看着布上的玉佩，愁眉苦脸道：“都卖了，只剩下这个，不然拿甚么给我那孙子看病……”
她的哭声已经引来了路人的侧目，师妘妘心有不忍，俯下身子道：“奶奶，我们在寻觅一个很首要的人，她也有一件一样的东西。你渐渐跟我们说这块玉坠的来源，我们给你三倍的代价，好不好？”
“另有甚么事啊？”
“免了，朕这是微服私访，还是不要轰动本地官员。”周焱抬了抬手，他们已经走到了城外。微云山离城里并不远，四周的山民给他们指出了当年归去观地点的处所，现在已化作一片废墟。
师妘妘当然记得，她还抢过萧沅叶的扇子，用心不给她。经周焱这么一提示，师妘妘惊奇道：“你是说……这，这！”
师妘妘怀里抱着昏倒的萧沅叶，这时候插了一句：“莫非王公公要说，你们本来将小叶子藏在归去观，然后一把火给烧了？”
周焱等人赶上来，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瞥见师妘妘忧心忡忡的模样，周焱轻笑道：“活力了又如何？本公子都已经出来了，你别担忧，归去如果骂你，统统都有我顶着。”
他用目光表示，王科仓猝将扇坠捧在手里，供他品玩。周焱细心看这玉，又看向师妘妘，慢慢道：“你记不记得，小叶子经常拿把扇子……”
“这个臣真不晓得。”萧泽点头道：“只是我离京之前，碰到了小叶子的姐姐白芷仪，经她的提点才来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