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甚么不敢的。”云鲤伸出还缠着纱布的手拿起一块杏仁饼,一口下去,浓浓的油香和杏仁牛乳的甜味完美连络在一起,不愧是开了百年的熟行艺。
钟聿白最后看了她一眼,回身锁好门便分开了。
贺梨……
钟聿白讷讷,他将酥油杏仁饼摆在盘子里,放到云鲤面前:“草民……”
钟聿白和云鲤俱惊,两人皆不知所为何事。钟聿白安抚云鲤:“这里是我的一处私宅,就连父母都不晓得,你尽管藏在这里,如果今晚我还没有递来动静,床头柜子里有银票,后院有马车和车夫,你今晚就走!”
云鲤忍不住打断他:“现在已是宫外,旧事就不要再提了。你也不消自称草民,更不要对我利用尊称,不然被人听了去,图惹事端。”
云鲤的发问打断了钟聿白的遐想,看着对方充满但愿的小脸,他有些不忍地摇点头。
幸亏一个时候后,钟聿白返来了。
“我刺探过,至您分开到现在,宫内一向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传出,官员们已经十几天没有入过宫,更是没人见过卫璋一面。”
云鲤是因为本身身上又脏又臭,将洁白如月的状元郎弄脏了,而钟聿白是想起了上个月,云鲤穿戴女装扑到本身怀中。
“换上这身衣服,我们今晚就出城!”
咽下口中的饼,她浅笑着鼓励:“就叫名字吧。”
“梓瑜。”云鲤念了念这个名字,简朴两个字,从她口中念出来却格外好听。
她有些心虚地移开视野,自言自语道:“朕都死了十几日了,还不立新帝,掌印是想做甚么呢……”
钟聿白细细品了品这个名字,脸上暴露一抹笑意:“好。”
合上书,她又想起了除夕夜,偶遇钟聿白的那天。
猝不及防听到卫璋两个字,云鲤胸中一震。
云鲤从软塌上坐起来,扬声道:“出去吧。”
再次相遇,莫非是上天给本身的机遇?
你为甚么敢藏着我。
云鲤眉头一皱:“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