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璋仍然低头看着他的手指,活像他的指尖能够生出花似的。云鲤坐立不安,想走又不敢走,只能眼巴盼望着大门,但愿掌印大人能够看到她眼里巴望自在的光。
“赌大小。”薄唇轻启,卫璋递给她一颗骰子:“以大为胜,就玩一盘,谁如果输了,就得承诺另一人一件事。”
云鲤反问:“朕为甚么要抓住啊?”
卫璋反握住她的手,将两颗骰子包在掌心:“朝气本来就只要一线,皇上如果不尝试一番,又如何晓得能不能抓住呢?”
两点。
卫璋冷眼瞧着这个小天子,果然是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把这么个小东西推上帝位,哪怕再养个三五年,怕是也难以服众。
卫璋微微施力,将袖子夺返来:“事关先太子,臣等不敢过量置喙。”
陈太傅们见好就收,从速劝着天子下赌桌——不是,书桌,一群人胸膛都挺直了,对着卫璋抱拳施压:“生门已开,请掌印守诺!”
陈太傅带头跪下:“掌印!不如削去先太子的头衔,将他贬为百姓……”
胡说!你砸先太子脑袋的时候,行动不晓得多顺溜!
她顿时收起笑容,两只爪子伸出去,拿回那两颗骰子:“那、那朕再掷一次?”
陈太傅大惊失容:“皇上不成——”
一颗骰子有六面,两颗骰子若想凑出一个八,来来去去也只要二6、三五和四四这几种选项。
云鲤将那颗骰子捏在手心,顺手往桌上一掷。
“真是八点!真是八点!”
云鲤看呆了。
透过指缝,云鲤悄悄展开一只眼。
云鲤撇撇嘴:“您还是把云珩杀了吧。”
手指伸开,卫璋的掌上的骰子被捏碎,只余下一小撮白灰。他抖抖手,将那象牙骰子灰抖在地上。
云鲤背上满是细汗,她强颜欢笑:“掌印想做甚么都是被答应的,那里还需朕的同意。”
卫璋将骰子从她手中拿过来:“既然没人了,皇上要不要和微臣玩两局?”
这……
卫璋俄然想到了本身年幼的时候,隔壁家院子里养过的一只小黄狗。这狗惯会看人神采,只要贰表情好,便会立即颠颠儿跑过来,用牙齿咬住本身的衣袖,扯着他陪本身一块儿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