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盘算了主张要常来似的。
明显是个礼佛的老妪,但是那捏着佛珠子清心寡欲的神采里却仿佛透着股惊人的伤害阴沉,被她一眼瞧过来,宁诗婧莫名感觉一股冷气从脚底窜上来。
传说中身材不适、卧床歇息的太皇太后正半躺在贵妃榻上,闻言顿时神采一厉:“哀家这儿媳倒是口齿聪明的很。”
油腔滑调!
“现在母亲有恙,哀家做人儿媳的,哪能不在床前奉养汤药?”边说,还暴露点惭愧的神采,黯然道:“先皇初崩的时候,哀家痛心不已也病了一场,没能在母后身边奉养已经不对,这会儿如何能惊骇过了病气?”
太皇太后眼角更加下垂,冷冷的道:“不消了,哀家喜好平静,受不得你们年青人的闹腾。”
“母后您说那里的话。”宁诗婧笑开了,张嘴就道:“母后现在也年青着呢,跟儿臣站出去,恐怕说是姐妹都有人信。”
都说太皇太后信佛,殿中有香火味本不希奇。可怪就怪在,这香火味未免也太浓烈了一些,仿佛一口气燃了满屋子的香,挤在这殿中让人喘不过气来。
“谢太皇太后不杀之恩。”那老嬷嬷忙又叩首谢恩,才站起家来,谨慎翼翼地躬身扶着她的手引到正殿首位上坐下。
“太后故意了。”太皇太后垂着眼角,冷酷的道:“哀家现在年龄大了,喝了茶夜里难以安眠。这些东西哀家并不喜好,留着你们年青人享用就好。”
太皇太后冷冷的看她一眼,底子没有因为她的决计奉迎而有分毫的硬化,道:“太后本日求见,但是有甚么要紧事?”
“免了,给太后赐座。”太皇太后这才看她一眼,微微抬手。
嬷嬷的嘴角抽动,一时竟然不晓得该说甚么才好,很久才勉强平静道:“劳烦娘娘稍等,老奴再去叨教太皇太后。”
但愿在这个期间的她,比及年纪大了也能有这么一头富强的头发。
她这话刚说完,太皇太后身边贴身照顾的老嬷嬷面色仿佛一变,连一向垂着眼的太皇太后也猛地掀起眼皮,目光如电地快速扫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