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贴身服侍、穿戴一身深色宫装的老嬷嬷神采惊奇不定,忍不住开口道:“这太后娘娘从进宫以后就甚少来长安宫存候,现在这般殷勤……娘娘,她该不是冲着……”
“谢太皇太后不杀之恩。”那老嬷嬷忙又叩首谢恩,才站起家来,谨慎翼翼地躬身扶着她的手引到正殿首位上坐下。
太皇太后坐定,抬起衰老褶皱的手来扶了扶凤簪,才冷冷的叮咛道:“去请太掉队来。”
太皇太后冷眼看着,好一会儿才嗓音阴沉隧道:“够了,起来吧。”
正殿带着说不出的阴沉压抑,首位上坐着的太皇太后更是出乎她料想的衰老。
平常小孩子见到了,怕是要吓哭了。
她用心垂下头,仿佛带着几分哀伤道:“也多替先皇尽尽孝。”
都说太皇太后信佛,殿中有香火味本不希奇。可怪就怪在,这香火味未免也太浓烈了一些,仿佛一口气燃了满屋子的香,挤在这殿中让人喘不过气来。
“母后您说那里的话。”宁诗婧笑开了,张嘴就道:“母后现在也年青着呢,跟儿臣站出去,恐怕说是姐妹都有人信。”
但是宁诗婧本来就目标不纯,这会儿那肯就这么分开,含笑道:“说句超越的话,太皇太后是先皇的亲生母亲,天然也是哀家的母亲。”
但愿在这个期间的她,比及年纪大了也能有这么一头富强的头发。
这……这个女人,如何这么厚的脸皮?
仿佛盘算了主张要常来似的。
可这位太皇太后满头斑白,褶皱得说是八十岁都有人信,闭着眸子捻着佛珠坐在那边如同老朽的柳树桩,脸颊上从左眉到右颊上深切的刀疤留着皮肉翻卷以后的可怖。
大师都是孀妇,何必这么冷酷呢?
“太后故意了。”太皇太后垂着眼角,冷酷的道:“哀家现在年龄大了,喝了茶夜里难以安眠。这些东西哀家并不喜好,留着你们年青人享用就好。”
明显是个礼佛的老妪,但是那捏着佛珠子清心寡欲的神采里却仿佛透着股惊人的伤害阴沉,被她一眼瞧过来,宁诗婧莫名感觉一股冷气从脚底窜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