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这话说的,仿佛刚才咄咄逼人地逼问扳指下落的人不是他似的。
不等她反应过来,就见那恶棍的人手中寒光一闪,不晓得从哪儿取出一柄小匕首利落地割下她半个袖子。
强忍住才没当场翻白眼。
见她被噎得说不出话,钟玉珩倒是重新笑起来,变戏法似的又取出一个红的通透的玉扳指搁在手心上,道:“既然如此,臣便补一个送个娘娘吧。”
但是她不能,深呼吸数次,她才按捺下肝火,咬牙切齿地嘲笑道:“公公是筹算,就让哀家本日如许露着半条胳膊回永慈宫?或者……公公就是打了这个主张,预备让御史们好好参哀家一个失礼?”
宁诗婧又是好笑又是无法,干脆安然地摊开手,冲他道:“哀家身无长物,怕是没有甚么能够弥补大人的丧失。”
钟玉珩却仿佛对她的情感一无所觉,手大喇喇地又往前送了送,非常无辜地诘问道:“娘娘?”
钟玉珩冷冷的端坐着不再说话。
“是。”钟玉珩沉默半晌,仿佛气得笑出声,暴露森森白牙:“臣在娘娘眼里不过是个主子,天然不该多管闲事。”
他掀唇笑了笑,忽而玩味道:“娘娘现在脾气更加的大了,胆量也大的很。”
说着,他的目光微微下垂,俄然又道:“两个扳指换一柄凤簪,向来还是臣亏了些。不如娘娘给臣些添头,也免得臣幸亏血本无归。”
“钟大人!”宁诗婧眉头皱的更紧,沉声道:“你不要在理取闹。”
不等宁诗婧回话,他倏尔霸道的一把抓过她的手,拿着那精美的扳指往她的拇指上一套。
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宁诗婧拽回本身的袖子,沉声道:“哀家不晓得钟大人在说甚么。”
大不了她给他个手书,好歹跟钟玉珩通过气,宫中的人也该多少给她个面子,并不影响事情的生长。
下认识地抬手转了一圈,灵敏的发觉到转圜间微不成查的生涩,宁诗婧一抿唇,反而没有说话。
宁诗婧怔愣。
宁诗婧莫名浑身一寒,说不出有几用心虚,干笑一声:“钟大人莫非是在等哀家?”
她迈步往内间去,没发明钟玉珩那双冷锐的眼眸死死盯着她宽广的袖摆,伴跟着她的行动而动。
要不是惹不起,宁诗婧真想跳起来打爆他的狗头!
钟玉珩对劲地瞧着那透红的扳指在她莹润的手上贴合的模样,勾了勾唇角:“娘娘感觉这扳指如何?”
仿佛底子没发觉到他眼里的深意,钟玉珩还是那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含笑平常道:“娘娘喜好就好。”
钟玉珩端坐在书案前面,袖手不晓得坐了多久,这会儿正端倪冷僻的看过来,一双黑黢黢的眸子里满含凌厉。
宁诗婧心头一跳。
宁诗婧:……
平你个大头鬼啊!
“不必。”钟玉珩的眼底缓慢掠过一丝冷意,转而笑道:“别的男人碰过的肮脏东西,如何配得上娘娘的身份?平白的污了娘娘的手。”
宁诗婧满含深意地看他一眼,淡然道:“钟大人脱手的,天然是极好的。”
宁诗婧明显问心无愧,仍旧忍不住被他这缠绵的腔调弄得感觉含混万分。
方才只顾着活力还没与发觉,这个扳指说不是他提早备好的她都不信。
“臣哪敢戏耍娘娘。”钟玉珩的黑眸幽幽的看着她,半响才又叹口气,非常绝望隧道:“枉臣对娘娘的金簪知心口细心存放着,倒没想到娘娘竟然将臣的情意弃如敝履……臣,实在是万般悲伤。”
钟玉珩收敛了笑意,玉白苗条的手掌翻过来朝向她,眼神冰冷的问道:“敢问娘娘,臣的玉扳指呢?”
听到这话,他的目光浮动一瞬:“娘娘这是意犹未尽,感觉臣碍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