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姿蒲伏对我和青娃而言算不上甚么事,不过前路不明,我们俩也不敢莽撞,只得放缓速率,即便如此,在一分钟以后也匍匐了二十多米的间隔。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同老熊约好以军队里的胡哨为暗号,我握着戈壁之鹰在前,青娃抓着八一杠在后,俩人一前一后爬了出来。
无数的线条交叉在一尺见方的青石壁上,或粗或细,我瞪了半天眼睛,愣是没找到落笔和收笔在那里,就像是小门生无聊时的涂鸦,与其说是字,倒更像是一幅如何也参不透的笼统画。
这话说完,他们几小我的目光就又看向了我,那意义我明白,小叔和我是百分之一百的自家人,要说在场五小我里有谁能破解,恐怕只能是非我莫属。
我实在不黄历法,对所谓狂草也只逗留在片面上的认知,再如何笔走龙蛇力透纸背,与我而言都是一团糟乱线条。而面前小叔的笔迹,恰是如此。
瘦子和我有不异的迷惑,乃至比我还多想一层,只听他问:“这盗洞会不会是小叔打的?中间这些鬼画符就是小叔用来定位盗洞所用,胖爷固然没当过盗墓贼,不过之前在东北捕鱼的时候也常在冰面上凿洞,并且每个冰洞边上都会刻上奇特的暗号,用来和别人停止辨别。”
实在也没甚么可筹办的,盗洞只要八十公分摆布,狭小的紧,一向倾斜向下延长,火把必定带不了,我和青娃只好一人拿了个打火机,要说此次真是冒进了,没照明东西不说,连绳索也没带一根,在阴暗不明的地下洞窟里真是到处被动,若另有下次,哥们非得把本身武装到牙齿不可!
“这很较着是金刚铲打下的印记。”小胡说着用手一捏,竟从上面抠下了小块碎石,迎着我们惊奇的眼神,小胡显得很安静,又道:“竹节开凿法,很高超的手腕,用洛阳铲旋着打出来,放进一截截的微型火药,将深处的岩层炸出纹裂,然掉队行开凿发掘,有事半功倍之效。”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瘦子眼睛瞪的再大也没招,只好把降魔杵从小胡里夺过来塞给我,跟他妈送别亲人上疆场似的握着我的手,就差眼泪汪汪,那德行,将近肉麻的让我鸡皮疙瘩横生,我懒得理睬他,只和青娃筹办。
瘦子嘬着牙花子对我说:“西瓜啊,不认得可不可,不认得这洞洞咱敢胡乱钻么?这破处所的诡异凶恶也不消再多说,万一上面写的必死之地,咱还跟傻狍子一样往里拱……”
我们听得一愣一愣的,又见小胡拍了鼓掌上的碎石屑,叹了口气:“几位哥哥,这实在是个盗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