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肥头大耳看起来快三十岁的男人探出头来,一脸委曲地说道:“妈,你又到那里去了?我肚肚都要饿扁了,快给我做饭,我要用饭,我要用饭!”
王春花有几分难堪地说道:“乖啊,这就归去给你做饭吃。”
村长的几个儿子挑着担子,担上放了宰好的鸡鸭。他大儿媳妇手里挎着个竹篮,篮子里装了香烛。
“你个索债鬼,死了就死了,还要返来吓我!信不信我能弄死你一次,就能弄死你第二次?”
或许是听到王春花的声音,房里传出“咚咚咚”赤足踩着地板的跑步声。
海子耷拉着脑袋,不情不肯地被拉着走到自家门口。
她走到海子房里开了灯,就见到他捂着肚子,脸皱着了个包子:“妈,我要屙屎,我要屙屎!”
“滚,不要再来找我!如果再不长眼地找上来,我就不这客气了,让青阳观的羽士打得你魂飞魄散,永久不得超生!”
这类屋子的好处就是冬暖夏凉,保护得好的话,人住着很舒畅。坏处就是,几近没有甚么隔音结果,夜深人静时楼上说个悄悄话,楼下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妈妈,妈妈,妈妈……”
可不就是么……那片竹林那样邪门,就算从竹林里出来了,还是感觉有人在远远地盯着本身看。
因为海子和正凡人有几分分歧,宋小言不由多看了一眼,这才发明这个名叫王春花的女人,是明天来家里要新奇鸡血的中年女人。
暮色四合,山道又暗又难走。
赵建英没听到两人的对话,可宋小言一贯五感比凡人活络,两人对话却顺着风模糊约约地飘到了她的耳朵里。
宋小言本觉得赵建英会带她去爷爷墓前除草,没想到赵建英径直回了家里,连去坟场的意义都没有。
王春花无法地看了眼海子:“好,妈这就给你做!”
宋小言当然没去看,她见过了小女人,一个五六岁长得白白净净的孩子,绝对发不出那么阴沉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