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在那样隐蔽的处所,他又不是郎中,总归有些不多数雅。加上她方才说出那种话,杨复一时无话可说,举步持续往外走,“先到四周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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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两人都受了伤,他应当也痛才是,可除了刚才包扎手臂时他蹙了蹙眉,其他时候都毫无反应,莫非他一点儿不怕疼?淼淼一面胡思乱想,一面小跑着跟上,怎奈脚下不察,下一瞬扑通跌倒在地。
淼淼向他奔驰的身子蓦地愣住,立在原地踟躇不安,“婢子是一时情急,王爷恕罪……”
说着从地上站起,拍了拍腿上的雪,举步便要前行。
他看向两人,欲言又止:“四兄,你……”
本来如此,淼淼重新将目光放回烤兔子上。肥硕的兔子被烤出了油,滴在火上收回滋滋声,饿了一天一夜,这无疑是对她最大的引诱。固然肉还没烤熟,但淼淼已然馋得不可,眼巴巴地盯着面前的肉,没出息地捂住肚子。
淼淼不得不慌了神,向外头走了几步,“王爷!”
好久没获得回应,少顷才听杨复答:“你身上受伤了,不便行走,我背你是应当的。”
淼淼欣喜地转头,果见杨复立于十几步外,手中提着一动不动的兔子,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胆敢直呼本王姓名,你不要命了?”
背面蓦地传来波澜不惊的一声:“杨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