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想与你继前日之棋局,再分个胜负来,只是此时女公子在此,这棋局一事,还是择日再比吧。”玄衣公子笑道。
这时,茗茶刚好端着茶点向她走来,衣熠没法,只得再次落座,待茗茶摆好退下以后,玄衣公子又开了口。
茗茶抱着一堆事物走过桥来,见玄衣公子挡住了路,侧头一看,正巧看到了衣熠的身影。
“如何?”玄衣公子见时诺欲语还休,盯着面前的茶盏一副苦大仇深之态,忍不住诘问道。
“未曾,只是听人说姑母一家逃来了邺都四周。”
时诺毫不踌躇的点头道:“如果愚弟不去助她,她又如何脱身?”
之前听被这三人的哑谜打的有些胡涂的衣熠听闻后,忍不住猎奇道:“不知时公子是如何向公子先容我的?”
玄衣公子看着时诺盯着竹林深处的视野仍未转回,忍不住特长在他面前挥了挥,道:“时弟!回魂了!”
来者漂亮萧洒,气度轩昂,举手投足间很有傲视之态。一身玄衣,腰饰黄缔圆配,脚蹬玄色翘头履。虽不如时诺那般超脱,但在气势上却稳压他一头。
如果女公子同意了,她的景况会好很多,而他,也能……只可惜,女公子并不心悦他。
“是了。”时诺听过玄衣公子的解释后,欢笑道:“如果兄长肯脱手互助,那哪另有女公子找不到的人?”说完,又转头对衣熠说道:“女公子,我这兄长家里在这邺都很有些权势,若他肯助你,那你找到姑母就轻易很多。”
“不知女公子的姑母嫁到了宁国的那里?”
“这位……公子,想必就是时老……”玄衣公子挑着一边的眉头,固然对着时诺说话,可眼神却高低打量着衣熠。
听到这个声音后,时诺顾不得再与衣熠辩论,略略拱手以示歉意后,便急步走出室内,亦是爽笑出声:“夙起时,天涯便有喜鹊飞过,愚弟便料定本日会有朱紫前来,见到兄长后,公然应验。愚弟若早知是兄长前来,定会早早备上香茗,扫榻以待。”
“何必择日?”衣熠借机道:“公子便是有客,我便就此告别了。”说着,衣熠便站起家来。
衣熠非常猎奇。
“瓮马一带山匪浩繁,宁黎之战时,也最为动乱,那女公子可曾找到?”
“可时弟的家中夙来不准府内弟子去触及朝堂当中,时弟又身为家属嫡派后辈,怎可……”说到这,玄衣公子又暴露担忧之情来:“何况,这不止会对时弟倒霉,牵涉的深了,对时弟的家属亦是……”
“哦?”玄衣公子一脸迷惑,终究看向了时诺:“她竟不是你来乞助我的启事?”
看玄衣公子的这一身服饰,只能辩白出他似是来自邺都某朱门世家,至于其他,却无从晓得。
“于?”玄衣公子思考了下,笑的至心了些:“月萝倒是个好名字。”
“小女子……姓余,名唤月萝。”衣熠略有踌躇,而后便开口道。
“兄长这是何意?”时诺那对剑眉又皱了起来,他竟不记得本日到底皱过多少次眉了。
“时弟说的但是宋何?”玄衣公子听过以后,之前的淡然之态荡然无存,面色竟逐步凌厉起来:“为兄亦是听闻,七年前钱府血案要被重新彻查,只是这宋何自有门客浩繁,怎会无人可用,去寻这名不见经传的女公子来?”
“哎?”玄衣公子伸手阻去衣熠的路,笑着看她:“相逢便是有缘,女公子再多坐会儿吧。”
时诺扭头看了衣熠一眼,耳根倏红,又缓慢的扭过甚去:“兄长曲解了,不是她。”
“不不不,不是她。”时诺见他有所曲解,又是点头又是摆手,仓猝否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