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女公子!”茗茶就这么侧着头与衣熠打起了号召:“自关隘郡一别,我还觉得再也见不到女公子了呢!我家少爷也是难过了好久,不料本日竟见到了!真是可喜可贺啊!少爷!”
“若真有那种甜果子,愚弟毫不藏私,定要拿出来,与兄长一同分享才好。”时诺亦是打趣道。
“甚么?”玄衣公子骇怪的站起家来,固然两人所议之事极其严厉,但此时,他仍有种想笑的打动。
来者漂亮萧洒,气度轩昂,举手投足间很有傲视之态。一身玄衣,腰饰黄缔圆配,脚蹬玄色翘头履。虽不如时诺那般超脱,但在气势上却稳压他一头。
“之前只是听时弟提及过女公子,本日一见,公然不凡。”坐下后,玄衣公子便看着衣熠说道。
她熟谙的时诺一贯是谦恭有礼,进退有据的,可在此人面前,竟有如玩皮的冲弱般活泼起来,让她也有了一睹来者容的猎奇心。
茗茶抱着一堆事物走过桥来,见玄衣公子挡住了路,侧头一看,正巧看到了衣熠的身影。
“于?”玄衣公子思考了下,笑的至心了些:“月萝倒是个好名字。”
“未曾,只是听人说姑母一家逃来了邺都四周。”
衣熠并不答话,微微一笑后。仍做出一副品茶的模样。
她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
“是。”时诺低着头,并未看到玄衣公子满脸戏谑之情,他又想到之前的一幕,更觉懊丧。
听了玄衣公子的解释后,时诺有些不甚在乎道:“兄长但是多虑了,愚弟自小便周游诸国,见过很多无甚血缘,却脸孔类似之人,不敷为奇。”
“我当然是想帮帮女公子了。”玄衣公子说的大义凛然:“时弟晓得,为兄最是乐于助人,何况这位女公子又与你有旧。”
“兄长。”时诺听着玄衣公子的话,有些不美意义起来。
“如何?”玄衣公子见时诺欲语还休,盯着面前的茶盏一副苦大仇深之态,忍不住诘问道。
听到这个声音后,时诺顾不得再与衣熠辩论,略略拱手以示歉意后,便急步走出室内,亦是爽笑出声:“夙起时,天涯便有喜鹊飞过,愚弟便料定本日会有朱紫前来,见到兄长后,公然应验。愚弟若早知是兄长前来,定会早早备上香茗,扫榻以待。”
“小女子……姓余,名唤月萝。”衣熠略有踌躇,而后便开口道。
“听闻女公子是从黎国回避战乱,来宁国寻觅姑母的?”
“只是……”时诺又想起衣熠此时的境遇,免不了忧心忡忡。
“时弟说的但是宋何?”玄衣公子听过以后,之前的淡然之态荡然无存,面色竟逐步凌厉起来:“为兄亦是听闻,七年前钱府血案要被重新彻查,只是这宋何自有门客浩繁,怎会无人可用,去寻这名不见经传的女公子来?”
“瓮马一带山匪浩繁,宁黎之战时,也最为动乱,那女公子可曾找到?”
“可时弟的家中夙来不准府内弟子去触及朝堂当中,时弟又身为家属嫡派后辈,怎可……”说到这,玄衣公子又暴露担忧之情来:“何况,这不止会对时弟倒霉,牵涉的深了,对时弟的家属亦是……”
时诺抬眼看了看玄衣公子,嘴唇嚅嗫半晌,终是将衣熠的境遇说了出来。
“不不不,不是她。”时诺见他有所曲解,又是点头又是摆手,仓猝否定道。
“是了。”时诺听过玄衣公子的解释后,欢笑道:“如果兄长肯脱手互助,那哪另有女公子找不到的人?”说完,又转头对衣熠说道:“女公子,我这兄长家里在这邺都很有些权势,若他肯助你,那你找到姑母就轻易很多。”
时诺扭头看了衣熠一眼,耳根倏红,又缓慢的扭过甚去:“兄长曲解了,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