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您如何就这么轻信了阿谁小虎?”青玑坐在衣熠的左边,还是有些不放心。
“掌柜的可否带我们去看看?”
“湘竹?”老者迷惑了下,又好似俄然想到了甚么,笑了起来:“不错,这个在黎……啊,在新宁那边是唤作湘竹,不过在这里,我们多数叫它斑竹。”
“等等!”衣熠开口叫住了他:“老丈,我们是经小虎的保举才来到贵店的,小虎说如果报他的名字,老丈就能给我们便宜些。”
两人在车厢内说着闲话,不大会儿工夫,青璇便驱着马车,来到了一处大院子里。
这湘竹是只肯长在大黎境内的竹子,也是她在宫内独一能叫的准名字的植物了。她的父皇还曾在她五岁的生辰时,特地用湘竹造了间小亭子送给她当礼品,以是在她一见到湘竹时,便起了势在必得之心。
“十三两……”衣熠听到老者说出口的代价后,有些尴尬的低下了头,轻声问道:“老丈可否再减些银两?”
“老丈勿恼。”衣熠见老者有些动了气,仓猝拿话安抚道:“我们晓得这已经是您能给的最低价了,只是……我们还要归去商讨一番才气做下决定,还望老丈勿怪。”
“女人,那木料一事,我们该如何办?”
“小虎?”公然,那老者听到小虎的名字后,脚步逐步停了下来,他扭过身,皱着一张脸问道:“小虎是如何与你说的?”
衣熠没有在店内看到竹子,本有些失落,不想老者竟说有,这让她内心多了些等候,但愿真如小虎所说,罗老会给她个公道又便宜的代价吧。
“我细看过那小虎的手掌,他手中的老茧都快比得上曾经给我补葺熠安府的那位将作大人了,我便猜想他技术定是不会差。”
她闭着眼,脸孔安静的倚靠在车厢的车壁上,身子跟着车子的微微闲逛而略有颠簸,虽还是疲惫的紧,但一向提着的心,已经放下了一小半。
“甚么?”老者听到这个地点,脸上暴露了骇怪之意,看着衣熠三人的眼神也不复之前那般暖和了:“莫非你就是那位能一日断案的女公子?”
从木墩隔出的路中通过,便来到了一间板屋,屋子不大,内里只要一名老者,此时正低着头聚精会神的玩弄着桌上的几块碎木头。
“老丈,如果我们要的多了,您看可否再便宜些?”衣熠听到老丈的话,回过了神来,她看着这些湘竹,神采中带了些记念。
“叨教贵店里,有竹子吗?”衣熠扫着铺内的货架,只看到了各种木板,并没有竹子。
老者说着,又踱着步,慢悠悠的走了返来:“我也不要甚么十六两十三两的了,就一口价,十两,这一屋子的斑竹都给你。”
“这斑竹在我这搁了好久,无人问津。女公子如果要买,小老儿便便宜些卖给女公子,每支斑竹三文钱。”老者看着这竹子,脸上暴露肉痛之色。
“全都要?”老者惊奇的睁大了眼睛,半晌后忙快步走到柜台前拿起算筹策画起来。
“嗯。”老者见衣熠的神态恭敬有礼,语气也渐渐硬化下来道:“也好,小老儿就等你们一晚。”
衣熠三人也随之走了出来,刚进门,便有一股陈腐的味道劈面而来。
“女公子,这便是那些竹子。”衣熠的咳嗽刚平复下来,便瞥见老者从小屋内举着一支竹子走了出来。
“女公子且等一等。”老丈本筹算去关上小屋的门,走到一半时,俄然想起一事,遂叫住了衣熠问道:“忘了问女公子,这些竹子到时要送往那边?”
“那也只是女人的猜想罢了,就算他手掌的茧子再多,女人也不能是以妄断他有妙技术啊!婢子只怕他不能做好我们的铺面。”青玑语气中带了丝懊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