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衣熠的脑筋里一团乱麻,理不出个眉目来,她有些看不懂了。
还好,她并不是一小我在扛着这统统,她的身边另有迟尉、陈珂几个帮手,另有青枢几个忠心的婢子们。
她一早便有这类感受了,可被银钱和铺面之事所急,来不及理清她的那些疑虑,此时听到老者的话,她心底的那种感受更是激烈,仿佛顿时就能扒开疑云,看清本相了。
“女公子。”老者俄然向衣熠揖礼道:“小老儿俄然想起来,这批斑竹早已被人付了定金,恐怕不能再卖与女公子,还望女公子谅解则个。”
她也想过是吴家在前面拆台,可要提及来,吴家也不过是这几年靠着王议郎才在邺都城渐渐生长起来,跟藤和斋所依仗的权势比拟,那就有些小巫见大巫了!他如何能够教唆得了藤和斋的掌柜呢?
青玑看着衣熠手肘上的口儿,气的要去砸门,却让衣熠给拉住了裙角。
只一个吴家,就已经让她疲于对付了。当今又不知从哪冒出了这么个毒手的人物,不知宋何的这面大旗还能不能帮她挡住这些无妄之灾。
“老丈!买卖人最讲究诚信二字!您既不肯卖我竹子,又不肯奉告真相,若我将这事传了出去,恐怕您在这邺都城运营的多年信誉便要毁于一旦!”衣熠先是威胁,后又谆谆善诱:“可如果您奉告了我真相,我便不再究查此事,如何?”
青枢伸过双手,扶住衣熠一边的胳膊,好让她下来的时候更轻松些。
“女人!”两名婢子仓猝跑上前,一个搀扶她起来,一个去查验她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