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也不等衣熠的答复,本身便转成分开了小院。
迟尉看到衣熠一副不紧不忙的模样,便也安下大半的心,也肯坐下来等着青枢去泡茶。
衣熠缓了口气,若这么说,倒可借用王府的权势压压吴府了。
“如何?”迟尉问道。
“女公子虽知这吴、王两家干系,却并不知这两家渊源吧?”年青公子给衣熠解惑道:“这王家我自是不消多说,便说说这吴家,他家主母是王议郎夫人同父异母的姊妹,两姊妹之间多有相帮。”
而现在也只要宋大人尚能保一保你了,吴家看在大人的面子上,也不至于做的过分度,至于女公子最后可否安然无恙,那还要看女公子本身的手腕。”
迟尉踌躇再三,终究败在了她的目光之下,低头啜饮手中的香茗,再不提甚么闺誉之事。
“宋大人既然如此看得起小女子,小女子怎会不知好歹的去推委?”衣熠规复了安静,面带浅笑:“只是小女子实在有些痴顽,今后还望叶公子多多指教了。”
“为何?”衣熠迷惑道。
“迟哥哥!”衣熠打断他未说完的话,直视着他的双眼,一字一句的说:“大仇尚未得报,这些细枝末节还请迟哥哥不要在乎了罢。”
“幸亏有女公子为老夫的犬子讨回公道,老夫便叫人筹办了谢礼前来拜见女公子,小小礼品,不成敬意。”
“以是,之前王老爷才会说他家里的环境有些庞大。”衣熠盯着桌面上的那只木盒,喃喃自语道。
年青公子也跟着衣熠的视野,转向了那只木盒,接口道:“不错,可见王老爷这个谢礼,也是王府的歉礼啊。”
“我本筹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却不想当时正有个机遇落到了我手上。”衣熠想到之前的那桩案子,忍不住生出怜悯之心来,顿了一下又道:“宋何对我表示非常对劲,许是以为我是个可用之人罢。”
“老丈这是何意,只是当时情境如此,小女子也是为了替宋大人解忧罢了。不值得老丈如此相谢。”衣熠婉拒道。
“姊妹相帮?”衣熠堕入沉思,却还是解不开这谜团。
老者刚踏入室内,便半躬下身子,行了一礼:“老夫王福携内人特来拜谢女公子,多谢女公子替犬子平冤昭雪,捕获真凶。”
“这亲族和妻族还是有些分别的,固然王公子不学无术,比起吴公子来差的那可不是一星半点,但说来讲去,还是王公子与王议郎有着血脉之情。”
“未曾,在发明之时便有人死亡了。”衣熠感喟道:“只是可惜了那位吴公子。”
“自是晓得,两家都跟这王议郎有关,王家是王议郎族亲,吴家是王议郎妻族。可这跟公子所说大祸有何干联?”衣熠扣问道。
“让公子久等了。”衣熠先是一福,以示歉意。
“但是女人,你身为女人家,虽尚未成年,但仍需......”迟尉略有踌躇,他仍记得衣煜当年煞费了多少苦心才让如男儿般调皮的衣熠变成现在的大师闺秀的。
“可不要小瞧吴家的身份,他家虽为商户,却很有些权势,以女公子现在的气力,不知可否对抗得过?
“王议郎虽为议郎,在这邺都却并不希奇。而他却能在众议郎中独为特别,便是他上头有人作保。”年青公子说着,便用手指了指头顶之上。
“女公子客气。”年青公子点头表示,见衣熠坐于首位后,又开口道:“女公子可知你将大祸临头了?”
“这......”衣熠听到年青公子的阐发,不由胆颤了几下,固然她现在颇得宋何青睐,可让宋何去与王议郎相对抗,那是千万不成能的。
其次便是一名妖**人,身姿窈窕披罗戴翠,走在老者的右边,一双桃花眼不住的打量着这间小院,目露鄙夷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