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快别哭了,我们先回家。”衣熠拉住还在高低检察的青枢,她一刻都不想再呆下去了,只要回到家中才会让她感到放心。
宋何此人,衣熠也有让迟尉去调查一番,只是时候仓猝,知之甚少。只知他在廷尉正一职已有三十年之久,期间换过很多顶头下属,与他同职官员大多被新下属或升或罢,只要他紧紧把住了这个位置,既不向上升,亦不会被免除官位。
衣熠低头不语,身子亦是略微挪了挪,避开了宋廷玉的靠近。
“时候已是不早,小女子担忧兄长,若宋大人不见怪,便就此告别了。”衣熠起家再服一礼,便要拜别。
“想必你便是孑行先生的家妹了吧?”宋何暖和一笑,眼神里却并无暖和之意。
“恰是小女子。”衣熠点头,又替迟尉摆脱道:“兄长本是决定赴约,何如昨夜受了风寒,实是起不得床来,故而便令我前来给宋大人赔罪。”
“宋大人谬赞了。”衣熠笑道。
“小娘子叫我廷玉便可。”宋廷玉笑得一脸痴相,挑着眉说:“何必走得那样快,若不是我晓得近路,便要让你逃了。”
楼上是一间间雅座,每间雅座都有草帘相隔,坐在上面的人可将草帘掀起旁观楼下士子的高谈阔论,也可将草帘放下,隔断别人的窥视。因为每间雅座设想奇妙,虽只要一席草帘相隔,只要不去大声争论,别人也很刺耳到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