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皇后有些意动,在她看来,男人没有不爱鲜的。太子身边没人,多数是程瑜瑾防得密不通风,太子不美意义落正妻的面子罢了。如果外人把现成的新奇美人送到塌前,太子还能推出去?
程瑜瑾能免礼,窦希音却不能当作看不见,她站起来给程瑜瑾施礼:“拜见太子妃。”
“但是内里刚下了雨,路上滑……”
叩首敬茶是侍妾面见正室必经的礼节,只要正室接了茶,这个妾的身份才算真正被承认,同理,一旦答允了别人的敬茶,即便内心不肯意,正室也必须捏鼻子认下了。
杨皇后也拿不准了,不晓得是程瑜瑾治宫严格,措置女人的手腕高超,还是李承璟当真没有宠幸过其别人。杨皇后不太信最后一点,但是在皇宫里,悄无声气地措置掉侍寝的女子,还不轰动任何人,杨皇后自忖本身都做不到,何况是没有治宫权的太子妃呢?
时节垂垂进入雨季,这几天,都城连下了好几场大雨,一半的时候天是阴的。明天一夙起来,窗户内里又是淅淅沥沥的雨声,雨滴从青色琉璃瓦落到石阶上,收回有节拍的清响。
杨皇后听到眉头越皱越紧,她认识到本身入彀了。她明显想到了程瑜瑾或许会用她的话做文章,但是她明晓得,却还是避不过。
杨皇后游移道:“这倒确切是一个别例。但是太子妃自入宫以来,行动说话无涓滴差池,现在还怀了孕,本宫如果给她塞人,恐怕别人会说本宫不慈。”
杨皇后这话礼法情面都占齐备了,程瑜瑾不管从那里都没法推委。窦希音听到后暴露笑,好整以暇地看着程瑜瑾。
杨皇后现在的表情极其一言难尽,她才放话说一小我不会在同一处被绊倒两次,转眼,她就又摔进坑里了。
“呵。”窦希音不屑地笑了一声,说,“姨母,这类话您也信啊?男人嘴上说得再好,真丰年青女子送到手边,他们还能回绝了?”
杨皇后听到拧眉,犹疑不定:“你是说……借着给太子选侍妾的机遇,放几个眼线出来?”
从侧殿走出来四个水灵灵的美人,环肥燕瘦各有千秋,一见到程瑜瑾全齐刷刷跪在她脚下:“奴见过太子妃。”
程瑜瑾含笑:“谢娘娘谅解。只不过太子和我说过,感觉后代都是缘法,这一胎不管是男是女都好,太子并不强求。皇后娘娘一口一个生儿子,倒让我无所适从了。”
侍妾
浅显官宦人家都如此,那些公侯伯府,男人更是早早就有了通房侍妾。即便婚前为了给正妻颜面,没有抬正,比及了婚后,正妻常常也要给这些人正式的名分了。正妻以外,身边只要一两个侍妾都算洁身自好,这还是驰名分过了明路的妾,至于早晨服侍爷们睡觉、白日持续当丫环的通房,那是不算在姨娘的名额里的。
杨皇后被她绕晕了,有点慌又有点恼,不由皱眉:“你说甚么?”
杨皇后嘴角不甚痛快地撇了撇,公然老虎即便茹素,本色上仍然是只老虎。程瑜瑾半个月没有出门,一张口还是如许油盐不进、滴水不漏。杨皇后想到本日有端庄事,没有理睬被程瑜瑾将了一军,而是持续说:“太子妃说得对,你现在,埋头养胎才是最首要的事,其他都是虚的。只不过太子贵为国本,不能忽视,太子妃这几日身子重,不便利服侍太子,不晓得是如何安排侍寝的呢?”
“谢皇后娘娘体贴。”程瑜瑾说着站起来,道,“皇后召见,本宫天然顺从,哪能让皇后派人来问我。周嬷嬷,请带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