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活生生的生物,充满克意?”叶长生猛地眼睛一亮,刹时出了桀罗界,盘坐在床上,取出一块白玉。
长生眼睛发亮,吞服下两颗凝神丹,再度进入到桀罗界中。
叶长生可惜不已,他所开释出的克意和杀气,毕竟是一块白玉所没法接受的,以是白玉才会碎裂。
他参悟经籍,又怎能固执于笔墨和表象,而忽视了经文中的气韵?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终究,那些锋利非常的笔迹和笔划,不会再化作利刃戳他的眼睛,戳他的灵魂了。
收起刻刀,长出一口气,长生充满等候地向着木板看去。
此次方才下刀,玉石就碎裂了。
桀罗界中,转经筒无声扭转,叶长生盘膝而坐,双手端着卷轴,将《侠客行》细细读了一遍。
一念至此,叶长生豁然开畅,抹去子虚木上的笔迹,再次举起了刻刀。
对于这些内涵的“说话表达”,长生早就了然于胸,如果把《侠客行》看作是一个充满克意的活生生的生物,他的刀法便是笔法。
猛地停刀,叶长生的脸上闪现过一抹惨白,向动手中的雕像看去。
这股“意”更加锋利,更加锋利,更加外露。
再来!
之前的仿照,只是简朴的仿照,而现在的仿照,却仍然包含了那股克意。
短短一个时候,长生精疲力尽,倒是一无所获。
由此可见,当年誊写这首诗的那位儒家大能,修为和境地是多么的高深,先人想要贯穿大适意的境地,又是多么地艰苦,哪怕是窥测都不能。
一名身材瘦肖的侠客,身穿劲装,头戴红缨帽,手中拿着一把闪亮的吴钩剑。
再来。
真人曾言:道为一,言为二,二与一为三。
长生不泄气,再度取出一块白玉,拿起刻刀,刷刷雕镂起来。
叶长生不由高兴一笑,总算有端倪了。
他一手拿着刻刀,一手端着一掌高的白玉,闭上眼睛深思起来。
这股克意和锋利,固然比不得那副卷轴,却却能被感知到,并且感受仿佛也是和卷轴相通。
现在的景象也是如此,他底子无需决计去仿照人家的笔迹,而是要体悟笔迹中透露的气韵微风骨。
这也申明长生的雕镂之术,远没有达到收放自如的处所,而对“意”的把握,也过于生硬。
长生看着满床碎裂的玉石,眼中泛着血丝,俄然间呵呵笑出声来。
此次雕镂到一半,玉石碎裂。
刷刷之声连缀不断,玉粉瑟瑟滑落而下。
叶长生眼中充满了笑意,看着这尊完美的玉雕,喃喃道:“这就是侠客行,就是这个意义。”
一遍又一遍,到了最后倒也有几分类似,只是字里行间透出的那股锋利,如何看如何决计而又古板。
……
他只好收起卷轴,将子虚木翻开,然后取出玄色的刻刀,在白板上誊写起来。
但是在这混乱的笔迹中,一股克意和锋利,却隐然此中。
咔嚓!
读完后,他才展开眼睛,看向卷轴上的笔墨。
人贵在自知之明,能看到本身和大能的差异,这就是进步。
他已经得了意,如果再得了形,形意连络,想必贯穿会更深吧。
盘膝而坐,展开《侠客行》的卷轴,拿起子虚木,叶长生对比着卷轴上的比划,一笔一划地写了起来。
木板之上,他的字体歪歪扭扭,底子不成体系,大抵也只要他晓得,这是一首《侠客行》。
侠客脸部的线条刚毅而棱角清楚,如星的双眸中,透着淡淡的杀气。
谁能书中间,白首太玄经。
当年在紫霞山庄,长生受太虚真人点化,这才得以贯穿《桀罗无上正觉心经》。
而在仿照的过程中,长生也尝试着节制词讼中的克意,于锋芒转承之间,体味着那股活动的气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