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秋谷号召张书玉坐下,张书玉这才回过神来,未免有些不美意义,随便在窗口一张椅子上坐下了。
章秋谷也一笑,便打住了话头。
张书玉心中暗想:如何边幅好的都聚在一处?为甚么我在上海见了无数的客人,没有一个比得上他们的呢?看看章秋谷,又看看贡春树,把个张书玉竟然看呆了。
章秋谷道:“吃甚么?说下去,你如果说出不好的话来,可不要怪我卤莽。”
此时张书玉坐在中间呆呆的看着他们两个,闻声章秋谷与贡春树的说话,又看着贡春树的笑,心中早就明白了。如果是别人,这么对她评头论足,像是相看货色普通,张书玉早就板起脸来发飙了。只是现在看着章秋谷和贡春树两人,一个是玉树临风,一个是琼枝照月,恨不得拿一只超等大号的海碗,把这两只十足装进她的碗里,供她细心咀嚼。如此,欢乐还来不及,巴不得他们都与本身深度合作。看张书玉这付模样,怕是叫她往东,她都不肯意往西。
贡春树与张书玉二人正在房间内谈得热火朝天,阿宝姐坐在一旁打盹。
贡春树赶紧陪笑道:“你不要焦急,我倒不是不承诺,就是怕你要吃……”
次日一早便来见了刘厚卿,问他银子筹办好了没,刘厚卿回道:“钞票是现成的。”便在枕头旁一个大皮包内取出一卷钞票,点了数量,双手交给章秋谷。章秋谷收了起来,却见刘厚卿蔫了吧唧的懊丧模样,感觉他也挺不幸的。
张书玉一想还真是这个理儿,公然坐了。
当下章秋谷便拉着贡春树,向张书玉道:“这是我的拜把子兄弟贡春树,现在先容给你熟谙。”
章秋谷对贡春树道:“你彻夜就在她那边请一台饭局可好?”
张书玉道:“章大少的话,我老是要听的。感谢你哈,还要你章大少操心,我实在是过意不去。”
刘厚卿将钞票交给了章秋谷,又连连给章秋谷伸谢。
席间,贡春树与章秋谷谈些旧事,章秋谷酒落欢肠,已经微微有些醉意。这一席酒虽只要三人,倒是欢笑浅斟,吃得非常利落。
贡春树陪笑恳求,又朝章秋谷作揖,章秋谷勉强点一点头道:“罢了,就勉为其难帮帮你吧。”
张书玉固然觉有些美中不敷,没法成交章秋谷,但是看着贡春树的面孔娇柔,风韵俶傥,也非常喜好。
只见贡春树容华俊雅,骨格风骚,粉面朱唇,细腰窄背,同章秋谷站在一处,真是一对璧人,不分高低。但贡春树是那种娇媚的雌雄莫辨的美,而章秋谷是英姿飒爽,轩然霞举的美,若要两人比较,一个是阳刚的美,一个是阴柔的美,还是感觉章秋谷更男人,荷尔蒙爆满。
章秋谷便想再费一番唇舌,把刘厚卿劝醒过来,让他不至于沉迷不醒,也算大师熟谙一场,便聘请刘厚卿到本身的房间坐下,将之前安慰方幼恽的那些话,又谆谆教诲了刘厚卿一遍,说道:
章秋谷见并无外人,便让张书玉一起退席,张书玉不肯,章秋谷道:“我们二人不比别的客人,你莫非还要拘着院中端方么?”
贡春树道:“摆酒不难,只是时候已经不早了,去那里找客人?我初到上海,也没甚么熟谙的人。”
章秋谷便道:“你不听我的话,转头你有甚么事情,可别再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