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幼川着了急,大声叫道:“求大人开恩饶打,小的愿招。”
臬台看了一遍,嘲笑道:“本该把你这主子重重惩办,以儆效尤,姑念你在本司这里从实供招,饶你一顿板子,归去好生改过,学做良民,若再有甚么案情犯到本司这里,哼哼,当时本司就不是这么好说话了,需求重重严办!下去吧。”
新清和离吉升堆栈本来就很近,不消坐车。正走到大新街口,俄然就见劈面一乘光彩光辉的肩舆,三个轿夫都着绉纱紧身小袄,绉纱兜裆马裤,抬着肩舆飞普通的直撞过来。
肩舆方才畴昔,俄然就听得轿中那人叫了一声:“秋谷兄几时来的?”
金幼川那里晓得这此中的弯弯绕绕,冒莽撞失的顶了汪宏超的名字上堂,吃了这一场大亏。当下出了衙门,羞愤难当,连夜回到常州。
只这兜头一盖,把金幼川挡住了,不敢开口。
这先生也是个不诚恳的,欺负金幼川是个内行,大字不识几个,对他反而奖饰公子的学问,嘉奖公子如何蕙心兰质,聪慧睿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