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修甫笑道:“现在有多少道台知府,翰林举人,拼着性命奴颜婢膝的在那边凑趣着康抚台,唯恐不当其意。你却把他比作乌龟,还借着他来谩骂发誓,如果被那班大人先生们闻声,对你但是要口诛笔伐了。向来惟口兴戒,今后还是收敛些为好。”
章秋谷拿过来点一点不错,就把花筱舫的一张局票抽出来搁在中间,另有那三张局票一并交在侍女手中,叫她传下楼去。
章秋谷可不是闲的与陈文仙说这件事,而是有着敲山震虎的警告意味,大师玩玩,你好我好大师好,可别有非分之想,小爷可不是茹素的。
说得陆兰芬好笑起来,抿着嘴笑个不断。
未几时,贡春树也到了。
章秋谷蓦地记起这个姓方的客人,同章秋谷向来熟谙,家中也是小有资产。本身本是个目不识丁的人,就是写封平常问候的手札都写不出来。但又恰好最怕人家说他不通文墨,最喜好和名流才子交友,说白了就是爱装逼。
章秋谷滑头的一笑道:“天然不是,一会儿你就明白了。”
章秋谷听到此处,不觉寂然,起家拱手,对辛修甫道:“多谢良言,有逾金石。我章秋谷自知过于狂放不羁,常常会获咎那些拾陈蹈故,泥古不化的老呆板,清流群情也常常遭到平辈的讥评,想起来真是只要坏处,没有好处。现在定当痛定思痛,学为谦退,如此不负你劝我的一片热情。”说罢,深深作揖。
陈文仙和他说话,他竟也不答复,只点头浅笑。
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