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妇人约莫有四十多岁,不过看起来倒还是比较年青,看着像是三十多岁的模样。徐娘年纪,未褪娇红;中妇风情,犹传眉妩。那两只秋波媚眼水汪汪的非常活泼,就像那秋月无尘,春星照彩,娇娆媚态。
章秋谷听了这些,不由得心生感慨;又问花云香、许宝琴的状况,方知许宝琴早就嫁人了,花云香也回了无锡,更是感觉欣然。
章秋谷看够了,这才转头向方小松道:“看他们这个样儿,必然是富朱紫家的内眷。不过那神情义态,感觉非常张扬自大,端倪之间模糊有些泛动。你说他们府内出了甚么消息,快快讲来,这么劲爆的事情,把我的兴趣都提起来了。”
方小松听了哈哈的笑道:“你这小我如何这般诚恳,如果是货真价实的中堂门婿如何能够来唱戏?”
本来,这中年妇人的母家姓余,父亲名叫余颂南,翰苑出身,是一名京官,厥后熬得资格深了,辈数老了,就经人保举升了刑部尚书,并在军机处赞画枢务,竟然就是一名中堂。这余中堂只要一个女儿,非常宠嬖,嫁给姑苏贝太史为妻,长得固然还算不错,但脾气却非常彪悍狠戾。
方小松和贡春树都是一样的裙屐少年,见面天然逢迎,便邀章秋谷、贡春树一同登陆,到新开的一家堂子高桂宝家略坐。
高桂宝听了,也要一起去看戏。方小松应了,叫她快些去打扮。
方小松见了,故交相逢,非常欢乐,便一起出了阊门,到船上去见了贡春树。
那盘门外的马路仍然是气象萧瑟,火食萧瑟,只要上海轮船到了埠头,另有些人气,端的是盛衰只在一时,沧海桑田。
且说章秋谷和贡春树二人到了姑苏,把船便开到南壕,紧靠着一家水中间停靠。
这个折子到了军机,又不足中堂在里头照顾着,终究方得从轻发落,把贝太史定了一个削官遣送回客籍的处罚。
那先前的丹桂戏园因为运营不善开张了,现在新开了一家丽华。
章秋谷喜道:“本来霍春荣到了姑苏。我先前在上海看过他的戏,边幅很好,武功更是讲究,算是武行内一个超卓的人才,但不知他明天唱的甚么戏。现在天气已经不早了,我们先去看戏,返来再吃酒如何?”
贝夫人骂了半天,见他不敢开口,气也就消了几分,到了晚间,贝太史少不得要奴颜婢膝,陪着无数的谨慎,方才哄得夫人欢乐。
等高桂宝换了衣裳,重施脂粉,便一同坐了马车到戏园门口。
自此以后,贝太史经常想起老丈人的拯救之恩,对夫人就更加唯命是从,指东不敢向西,叫抓鸡不敢撵狗了。更何况贝太史本来就是个寒士出身,他固然曾做过几年道台,家中却没有甚么积储。刚想趁着职务之便,卖卖官儿,大把地捞外快。只是方才伸出爪子,还没尝到甚么长处就被法办了,只好卷了铺盖回家了,还是是两袖清风、一肩行李,垂垂的家中的开支就有些支撑不起来了。
章秋谷听了,也来不及答复方小松,赶紧转过目光,跟着方小松的手指,向那包厢内里细心看去,只见包厢内坐着一名穿着富丽繁华的中年妇人,中间还坐着一个少妇。
方小松微微一笑,方才附耳低声,把这件故事的前后委曲细心的讲了起来。
而现在,就有一个率先吃螃蟹的人,大着胆量参了他一本。不过这时,那些大臣也还是没人跟风,都在察看捅的是马蜂窝,还是苍蝇窝,也都在窥测上意,如果皇上看了御史的参本大怒起来,免不得要传旨查办,这时才是这些鸡贼的大臣脱手的最好机会,以显现他们和天子同仇敌忾,显现他们正能量满满,果断与不良民风做斗争。
提及来这个贝太史也不算是太卑劣之人,起码还晓得戴德。因为戴德,以是“惧内”,很有点宠着老婆,包涵老婆的意味。可惜老婆大人的脑电波和他分歧频,反而把他的戴德和包涵当作是好欺负,反而得寸进尺,乃至于后边归纳出诸多的各种边儿的热点消息。至于到底有哪些绯闻,朱门热烈,我们下回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