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澹雅和陆坤神采严厉地点点头。
但是这几百年来,下流的堤坝越造越多,分流灌溉,平山造田本是功德,但是堤坝造起来,分流却没做好,一到汛期,这堤坝就被冲毁大半。这下流光冲毁的堤坝,粗粗一算这几百年间有记录的就稀有百个。
崔澹雅神采丢脸地盯着楚非绯:“当真只是随口说说?”
崔大人,用脚指头也晓得,这冲毁的堤坝堵在河床上,这几百年下来,那堵在河床中的石块等物,不晓得要将河床垫高多少尺。这高低流的水位落差太大,淇水不改道,才是怪事吧。”(未完待续)
“治水?”楚非绯摇点头:“那玩意太高深了,我就是研讨水路运输的时候,看过几本水经注之类的杂书罢了,那淇水是天佑的第一大河,几近统统的水系支流都会堆积到淇水的水系里。
站在门外听了好久的楚非绯,轻咳一声,推开了房门。
楚非绯跳了起来:“甚么?随口说说也犯法啊?我只在六王爷面前说过,莫非是六王爷把我卖了?”
陆坤沉吟了一下,让开了。
楚非绯想了想,才想起仿佛有这么一回事,当时她和六王爷在绯然居正在筹议运茶的事,俄然有人禀告说,淇水大水,冲毁了四周十几个郡县。
崔大人和陆坤都是一怔,看了眼内里卖力站岗的女婢,那女婢吐了吐舌头。谨慎地合上了房门。瞪她也没用,崔大人和陆总管再大,总大不过主子去。主子要听壁角,她还能拦着不成?
崔澹雅神采丢脸地在书案后坐了下来,现在他没甚么表情怜悯六王爷,他现在要处理的是,如何从天子那边截住这件事。
崔澹雅叹了口气:“小陆子,你让我问问清楚总行吧。”
楚非绯又道:“不过就算天子究查我也不怕,本来就是淇水改道,我又没说错!”
楚非绯一贯爱用水路运输,这淇水大水就直接影响了她的打算,当时楚非绯就随口叹了一句:“终究改道了,算起来也该改道了。”
崔澹雅嘲笑了一声:“这类话从你陆坤嘴里说出来,真让我惊奇,你不是从那二十四世纪来的吗?你不是说过阿谁天下的人信赖人定胜天吗?”
楚非绯怒了:“这个六王爷,才给他几天好神采,就背后害我,原还想着此次多分他一成利,哼,此次他一两也别想拿到了!”
崔澹雅感觉本身的心一松一紧,又一紧一松,已经快被小主子搞出心悸病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