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头子目光微闪。还要寻来由推搪。
一旁的阿房递过来一个保温的水壶。内里装的是热牛奶,这是陆总管专门叮咛的,说这一起风餐露宿的,不要把小主子的胃搞坏了,这奶性温,必然要多喝。
也不知乾八是不是用心的,直接将那张易从顿时扔了下来,张易固然没被绑着,但是一介墨客技艺也没那么矫捷,措不及防下,也是摔得甚为狼狈,连束得整整齐齐的头发都散了下来。
前面跟着的车驾上,敏捷拿下来了软椅小桌等物,又架起了隔风的屏风。楚非绯舒舒畅服地坐下,尚未分开的六王爷微微一笑,也下了马:“这就累了?这还没出天都城的城郊呢。”
六王爷本因为那日花神会上的事,对这张易很不扎眼,此时看他如此狼狈,也感觉乾八动手过分了点,张易好歹也是一七品御史,如此一来,朝廷脸面安在。
楚非绯呛了一下,抓起一旁的帕子掩了小嘴,好不轻易将口里的奶先咽了下去。然后才忍着笑,高低打量着面前此人。
这时,火线的步队已经快到了山口。前面的车队才刚出了城门。送行的百姓们,前队这里已经看不到了。
楚非绯现在身边妙手环抱,六王爷又坐在她中间,天然是不惧的,只是挑着眉,猎奇地看着。
“就是他,我一眼就认了出来。”那禁军头子也在一旁嘲笑。
那侍卫仰天“哈”地笑了一声:“真是成心机,你这时候跑出来,莫非当日那花神会的大殿上还没闹够吗?”
六王爷对乾八使了个眼色,乾八轻哼一声,上去将那张易提着领子,站直了。
胸口又是一闷,他感觉本身有生以来最狼狈的两次,大抵都被这女人看去了,想到这里,他反而生出了一种破罐子破摔的豪气,猛地推开乾八,大步向那女人走去。
身后的禁军头子这时才催马赶到,脸上的神采不太都雅,嘴上却道:“一个普浅显通的肇事墨客,惊扰了王爷和邵大人,是小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