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吴义走到楚非绯面前,略略见礼:“本将的第一要务,天然是邵大人的安然,刚才传闻有人惊扰了邵大人,以是就来看看。”说着吴义扭头打量了那披头披发的张易几眼,伸手用马鞭撩起了他覆面的头发,咦了一声:“这不是御史张易吗?如何搞得如此狼狈?”
乾八略一踌躇,就算是只是七品,那也是御史,御史传闻奏事是分内的事,如许随随便便就下狱不好吧。但是看王爷此时的神采,也是气急了,乾八遂上前就要将那张易拉下去。
六王爷盯了张易半晌,缓缓开口:“那狄扬确切在本王手中,但婉柔之事,确非本王授意。”
楚非绯又看向六王爷。
张易一狼籍发,仰天一笑:“张某虽不是甚么聪明人,但也不是偏听偏信的笨伯。当初那张珍珠说邵大人逼迫商户,巧取豪夺的时候,张某也曾去暗访过一些商户,只可惜那些商户实在都是那雪櫻提早安排好的,一个小小的女子,何故有如许的心机和算计?如果没有人背后支撑,她又何故能说动那些商户和朝中权贵与张某做假证?王爷,你轻飘飘一句,与你无关,未免说的也太轻巧了吧!”
那张易撩了撩覆面的乱发,仿佛此时才看到六王爷坐在那边,但也是不惧地嘲笑一声:“王爷谈笑了,张易怎敢胡说,那日引下官与张珍珠见面的女子。固然蒙了面纱,掩了面貌,下官却记得她的身形和声音。那日见面以后,下官心中也有疑虑,曾悄悄跟着那位女子,亲眼看到那女子出入王府。前几日,又撞到那位女子与王爷身边的的这位亲信侍卫在一个小面馆里会晤。王爷现在这么说。是想否定与那女子有关吗?”
六王爷阴沉着脸,“啪”的一声摔了茶盏:“本王说无关就是无关,你一个小小的七品御史,毫无证据就敢指认本王,真是不知死字如何写,来人,拿着本王的名帖,将此人送到城府司去,等本王有空了,再亲身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