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神会的主楼上,天子与楚非绯并肩而立,看着下方的盛景,叹道:“如此嘉会,朕已经很多年没见到过了,上一次,还是先帝在位的时候,当时方才安定北方的蛮族,先皇命令普天同庆,又恰逢新年,当时的承平盛相,至今想起,还让人追思不已。”
楚非绯本就不喜好草民草民的,现在天子既然开口,她干脆就顺水推舟。
绯然暗香新。
夏少元淡淡地瞟了秦少阳一眼,并不答话,这交浅言深,这位秦兄有点过分自来熟了。
写完四周一片赞叹之声,均夸那字写的笔意纵横,让人赞叹,至于那诗写的甚么,倒被人忽视了。那年青公子写完,淡淡地叮咛一旁的小厮将裱书画的器具筹办好。
那年青公子淡笑道:“此字是少元随感所发,并不筹算卖。”
西风喧碧树,
皇上感兴趣地挑眉,可贵,这丫头竟然能对他开口,天子侧过身子看着楚非绯:“说吧,只要不违背和谈,朕必然承诺。”
见夏少元淡笑不语,又笑道:“还是少元兄近水楼台先得月,竟然提早写好了作品,现在在这花神会上,真是赏花赏景赏美人啊,我等就没有如许的闲情了。”
年青公子谨慎地将那副字裱成一幅锦轴,这才淡声道:“天然看到了。”
“皇上,你如果然故意帮手,那就承诺我一件事。”
那亭子的帐幔里,散着多少张书案,书案前大多都无人,只要些小厮在清算卷稿。
夏少元品茶的手微微一顿,痴顽吗?倒是一定,那丫头精着呢,不过说到体味......夏少元想起那丫头的一手烂字,连字都写得半半拉拉......唉,还真的实在是堪忧啊......
这秦少阳平日里也是极其敬慕夏少元的才名,现在在这花神会上,才有机遇一睹天下第一才子的风采。天然非常珍惜,除了结不过,写了几首诗外,大部分时候都呆在夏少元的案前,与之扳话。
楚非绯捧着一碗特制的补血茶,懒洋洋地小口抿着,阿房晓得她的弊端,怕她嫌弃苦,放了很多红糖出来,不过这是第三盏了,就算是甜的,她也快吐了。
金蕊红玉紫,
也有人在一旁细细品了品那诗句,心中一动:“少元兄,这首五绝所咏乃是何花?”
“邵卿不必自称草民,你我之间早有商定,能够算是朕的家仆......”
秦少阳腆着脸凑上前来:“好好好,少元兄说的都对,小弟就是有些猎奇,少元兄可筹算将那副字送出去?实在吧,小弟是感觉,这诗写的好归好,但是含义还是过分含蓄,相思之意不敷浓烈,那女子如果痴顽一些,怕是不能体味啊。”
无关紧急?那才是最让她烦心的好吗?并且,楚非绯平生最恨的就是被人威胁,当初夏少元迫她,她敢跟夏少元见血。但现在这件事,她恰好抵挡不了。连时空办理局都不放在眼里的人,确切,也不是她能对抗的人啊,这类感受,真的太憋屈了。
有才子叹道:“少元兄这副字写得如此之妙,也不知被哪家有福之人能得了去。可惜我秦某是一介穷墨客,不然还真想散尽家财,也要得了这副字。”
“邵卿看上去有些精力不佳,但是过于劳累了?”天子看了眼楚非绯的神采体贴肠道:“前面选秀的事,并无甚么要紧,邵卿便静坐一旁看看热烈便好。”按照贺俭之报上来的银子总数,他已经很对劲了,前面的选秀本是此次花神会的重头戏,但是在天子的眼中,已经是无关紧急了。
而那些天都城乃至全部天佑王朝都赫赫驰名的才子们,此时却堆积在某个书案前,那边一名清俊过人的年青公子,一身淡蓝色的儒袍,宽袍广袖,手中持着一只大毫,正在萧洒地行一副狂草,上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