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非绯固然腿软,现在也是强撑着站着,一是因为她估计这两位不想透露身份不见得情愿她大礼参拜。二是,她实在太讨厌下跪了。
这张八仙桌,文衫公子坐了背墙的一边,楚非绯坐在左手这一侧,方雪晴本来坐在右手那边,而杜子淇则坐在文衫公子的劈面。
白衣少年一看活计被抢,只好骂了句脏话,两手一翻从袖中滑出两柄短剑,朝着黑衣人扑了上去。(未完待续)
方雪晴自进了这茶馆就像表情俄然好了起来,若无其事地喝着茶水,望着窗外,不晓得在揣摩甚么。
楚非绯坐得很拘束,端端方正,脊背挺直,手放在膝盖上,恰是孤儿院里标准的等候用餐的姿式。
文衫公子淡淡隧道:“还站着做甚么?过来坐吧。”
楚非绯惊得小~嘴还没伸开,白衣少年已经上前和方雪晴对了一掌,方雪晴并没有像楚非绯想的那样向后飞出,反而只是堪堪愣住。一只箭头乌黑,带着倒钩,长约半米的羽箭,就堪堪地停在文衫公子的鼻尖前。有血迹沿着那乌黑的精铁箭杆蜿蜒而下,那血倒是从方雪晴的手上而来。
文衫公子固然表情卑劣,但是看了楚非绯和昨日截然分歧的模样,也是有些好笑,目光落在戴着斗笠的杜子淇身上,淡声道:“他是何人?”
楚非绯天然不敢不从,
杜子淇不明白楚非绯为甚么这么做,但也没有辩驳,只是坐在那边生闷气,不过他戴着斗笠,就算生闷气,别人也不晓得。
不但因为面前这文衫公子的身份,更因为那平话先生说的段子。
雅间不大,一张八仙桌就占了小半间屋子,另一侧放着案几,上有笔墨纸砚,是给客人备着兴趣来的时候能够舞文弄墨。
文衫公子的秀水秋眸第一次放到了方雪晴的身上,方雪晴轻启朱~唇,冷冷的几个字:“追魂箭!”
文衫公子面皮一僵,他是出来玩吗?他是出来躲平静的!好不轻易下了朝,那群老头子还要围在他的御书房前请见,他现在看到那几张脸,就做恶梦!
杜子淇见楚非绯连坐都不敢坐,不由有些内心不舒畅。朝那文衫公子拱手道:“这位公子。敢问如何称呼?”
文衫公子冷哼了一声,白净少年上前合上了一扇移门,将内里的声音隔断在门外。
文衫公子淡淡地看了杜子淇一眼,仿佛是不想答话,又仿佛是底子没把杜子淇看在眼里。而是对着楚非绯道:“说吧,如何回事?”
实在楚非绯也就是不想牵蝉联何人罢了,何况她本就没对任何人提及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