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环悄悄吐了吐舌头,笑嘻嘻地翻开车厢,从上面拖下一个大木箱来,那箱子沉重非常,落在地上,砰的一声闷响,但是刚才在绿环手中时,却又仿佛那箱子是草编的一样。
张守逸烦躁地看了眼那马车,忽见那绿衣少女正尽力地将本身的脸上的笑抹平了,心中更怒:“绿环,你是不是感觉你的环儿天下无敌了。”
俄然嗅了嗅,感觉不太对,伸手再摸了摸,谩骂一声:“该死的,这哪来的血的?”(未完待续)
张守逸呛咳了一下:“闭嘴!”
“我来送货。”陈五赶紧答道。
“喂,你在这里做甚么?”绿衣少女脆生生地问道。
绿衣女子赶紧用力点头,袖中的那白底绿条纹的细蛇竟然也滑了出来,跟着蛇头一阵摆动,那模样真是风趣之极。
马车一起前行,避开了前面灯火光辉的主楼,倒是绕过一片竹林,来了一处僻静的地点。
“少主是我圣域术法的正宗传人,绿环的这点小把戏,连少主的一个趾甲盖都不如。”绿环掐动手指比着,非常当真隧道。
那黑影再次嘿嘿一笑,无声地消逝。
暗巷中空空荡荡,陈五的声音颠末这暗巷的回荡。平空带了丝浮泛的暮气。
马车行到一处小门处,陈五踌躇地停了下来:“这位女人,是停在这里吗?”
恰是当朝的堂堂太医,张守逸。
华灯初上,天都城像是粉墨退场了一天的戏~子,现在卸去了盛饰,如有若无地哼唱起平淡的小曲。
那一幢幢亭台楼阁,仿佛入了夜就被施了神通,一个个像是水晶琉璃做的金碧光辉。远远地看去,能看到一个个艳~丽的倩影,在上面轻歌缓舞。
陈五倒抽了一口冷气。自从那绿衣小丫头上了车后,他一向赶着车就没停过,那丫头是甚么时候下去的?陈五悚然一惊,他该不会是碰到了那东西了吧。
绿衣少女一边抱怨着,一边敏捷将那乌黑肿~胀的尸首拖上了马车,然后叩响了角门,角门无声地翻开,绿衣少女跳上马车直接将马车赶了出来,那角门又缓缓地合上,全部过程,并未看到一人呈现,那门竟然像是本身在动似的。
绿环自语着,翻开了那木箱,见内里折手折脚地蜷着一个女子。伸手扭过那女子的脸来,借着灯光一看,“唔,倒算是个美人。”
一旁响起了一个轻笑声,陈五回了魂,低头看去,只见马车前站了一个身穿绿衣的少女,约莫十四五的年纪,梳着双环髻,一副还未长开的摸样,却端倪间已经带了三分风情。
车厢里的绿衣女人轻笑了一声道:“等的就是相府的货色,你是要送到万芳楼吧,前面的巷口右转就到了。都是你在这里担搁这么久,害得女人我还要亲身来迎你。”
又是一声轻笑,一个绿色的身影轻巧地从车顶跳下,踢了脚地上那已经肿得看不出脸孔的车夫,脆生生隧道:“一个又丑又老的车夫,真是委曲我家环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