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这就去!”
眼睛一转,此次顾月楼不搭话了,而是也转过了头看着古珩瑾。
见状,李墨也端起了茶喝了一口。平淡的茶水带着独占的香气,令他本来有些暴躁的心沉寂了下来。
同一时候,皇三子南宫文心中不满,趁南宫牧哀思之时企图行刺谋反,被护驾的苏延君擒获,收押天牢。其母妃德妃罗氏娘家,户部尚书罗家抄家,一家三十七口尽数收监,由刑部主审。至此,再无人敢生贰心。
浅浅嗯了一声,古珩瑾涓滴没有受他焦表情感的影响,仍兀自品着茶。虎帐中的茶叶,即便是好的,也比不得府内和宫中的。陈茶泡开后,微微泛着苦,夹着涩。但古珩瑾却仿佛咀嚼天上的美酒玉液普通,细细咀嚼着。
中午,南宫浩驾崩,掌宫寺人在古珩瑾的号令下安排丧事,与此同时,帝王驾崩的钟声传遍月国各地。
一个蒙面的黑衣人闪进了帐子,看也没看李默一眼,向着主位上的古珩瑾就跪了下去。
顾月楼收起古珩瑾递过来的纸,点了点头。
“李将军可知城中是谁领兵?”
“主子,方泽的家人已经被悉数救出,被安设在城门外。现下方泽已经收到了动静,同意您的战略,于子时三刻开城门,放军队入城。”
子时三刻,城开,京郊大营的御林卫门不费一兵一卒地进了城。
“他家中可有其别人?”
夏季的夜,黑得很快。戍时末,雄师就拔了营,浩浩大荡地向着绥京的方向进步。步队最后,一辆马车压过积了一地的雪,晃闲逛悠地跟在雄师的前面。
暗卫说着昂首看了一眼古珩瑾,却被他眉眼间的冷意震慑得忘了接下来要说的话,还是暗三捅了捅他,他这才反应过来,“其他皇子也被他关进了牢里,陛下缠绵病榻,他不想背上弑父的罪名,拘了太医们不让他们为陛下诊治,这是筹算生生耗死陛下啊!求相爷快些想想体例,惩办乱臣贼子!”
“你派些机警的人上他故乡刺探一二,确认了环境后再派人去将他家人救出来。”
“莫急。”
“我晓得了,你二人且先下去,将李默唤来,我同他商讨一下。”
古珩瑾还未答复,他身后的顾月楼就先开了口,“相爷的旧疾犯了,不便前去。”
待古珩瑾一行回到绥京时,南宫政已经掌控了全部都城。不等他和顾月楼歇息半晌,暗三就携了一个浑身是伤的人找上了门来。
腊月初八,大将军苏延君以国不成一日无君为由,上书要求南宫牧即位,百官复议,帝肯,然命统统从简。三今后,新帝于太极殿即位即位,改国号神武,大赦天下。
暗三的效力很高,未几时就有侍卫来报说李默来了。
压了压额角,古珩瑾回了个可有可无的好。李、顾二人劝说见效,一个心对劲足地起家去清算东西,一个兴趣冲冲地去点兵。
“相爷是说?”
见二人走开,古珩瑾表示月楼开口,转而拿起了笔,舔了墨,在纸上写起了字。
第二日才有动静传返来,本来方泽的父母兄妹共一十三人尽数被南宫政派人抓走了,方泽被逼无法才承诺同他造反。
细心打量了下古珩瑾的神采,李默这才发明他的眉眼间尽是倦怠,神采也惨白得近乎透明,考虑了一二,李默还是开了口,“不如相爷夜间随雄师一同入京吧?府间的环境较之大营中好上很多,更合适调度将养。”
“此去无碍,大略是南宫浩为了摸索我而终究设的局罢了,你无需跟从。浅予不日便会回京,你细心盯着她那边的动静。”
两个字,让李墨似是木桩子般安生坐了一下午,就那么看着古珩瑾在一旁作画。直到他坐不住了,想要分开时,古珩瑾才放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