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瘦子鱼重玄一口气喝干水囊,心对劲足的打了个嗝,成竹在胸道:“商师兄,没事儿,水宝出世必有前兆,千翎望气术已经小成,待得黑光冲天,一看便知。”
鱼重玄身宽体胖,却敏捷灵动,不慌不忙的避开,咧嘴一笑,眼中悄不成察的闪过黯然之色。
楚千翎本不肯理睬他,但见商景元也投来迷惑目光,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蚌精已经东游而去,那,那小子我也不晓得是何方人物,刚才在水底我获得元珠后,揭下师尊封印所设符箓,这小子就俄然半道杀出,夺了我的宝贝,想来早已乘机已久,可爱师尊的符箓揭开后便自行消逝,不然我定要拍在那小子身上。”
她对本身的狼狈浑不在乎,豪气勃勃的剑眉倒竖,俏脸上粉饰不住的怒意。脚下一踏,亮起一道八卦虚影,与此同时,她眸子一片青光闪烁,蓦地一指火线数十丈处波光粼粼的河面,娇叱道:“在那儿!”
一掌拍在鱼重玄胸口,把一百八十多斤的身子打的在水面滑了几米,悠悠下沉。
“苏师兄,在你东南边十丈外,他正朝东游去。”
不远处水花冲天,一道倩影从跃出,轻巧的在河面连踩数步,飘到岸边。被虎口夺食的少女一脸狼狈,一头青丝狼藉,不断滴水,鹅黄色的长裙皱巴巴的贴在身上,勾画出少女曼妙曲线。裙摆有扯破的陈迹,左臂袖子也空空如也,暴露白嫩藕臂。
身边那位边幅浅显,神采严厉的青年微微一笑,摘下水囊抛给小瘦子。举目朝东了望,淡淡道:“再行一炷香的时候已经就是师尊说的处所了,可惜四周找不到熟门熟路的百姓扣问。”
楚千翎心中嘀咕道:“会不会走过甚了?”
再过半刻钟,楚千翎已经面露烦躁之色,苏星斗和商景元无动于衷,小瘦子鱼重玄也优哉游哉。
鱼重玄囔囔道:“千翎,那小子就是蚌精?他奶奶的,狗改不了吃·屎。师尊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公然不假。”
鱼重玄忧心忡忡道:“不会是那蚌精野性难驯,背弃信誉,一口把千翎吞了,然后逃之夭夭吧。我得去追它。”
“千翎!”商景元喊了一声。
楚千翎虽是女子,但好胜心极强,哼了一声:“倒也不是,鱼瘦子土属真气在水中束手束脚,我的金属真气一样也发挥不开,气力大打扣头,并且这小子偷袭在先,胜之不武。他修为明显不高,但战力出乎料想的刁悍,技艺纯熟,经历丰富,我在水下吃了大亏。”
楚千翎对小瘦子不屑一顾,白了他一眼,再看向那位始终一言不发的青年男人,眼波羞怯,柔声道:“苏师兄,你渴不渴?我这儿另有一袋水,就是喝了一小口,你如果不嫌弃......”
便在此时,心有所感,举目远眺,远方一里外,有成年男人大腿细弱的黑光直冲云霄,如一根擎天之柱。
商景元点头道:“你水性不佳,入水游不动,方才达到练气境,闭气难以悠长,只会添乱。”
被唤作千翎的女子面庞小巧精美,扬了扬豪气勃勃的眉毛,没好气道:“我们符箓派是没筑基秘法还是没辟谷秘法?叫你平时不修炼,整天偷懒耍滑,吃吃睡睡,现在晓得累了?甭想打我水囊的重视,自个儿趴河边喝水去。”
楚千翎当即勃然大怒,想要拔尖刺死这个事前抢她宝贝,过后又言腔调戏的无耻败类。
“不可,我还是得下去看看。”
养气工夫深厚的商景元按下师妹的剑柄,施了个礼,朗声道:“中间是不是该先报上名讳?黑水元珠乃是我师尊与那蚌精的一桩因果商定,我师妹奉师尊之命来取,还望兄台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