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拇指挑了些许药泥,尝了尝,砸吧砸吧嘴唇,“成色还不错,勉强算一炉小极品。”用小木铲把药泥铲到木盆,一些边角料也刮的干清干净,分毫不华侈。
楚望楼嘴角挑起。
门房被震的一个踉跄,又委曲又无辜:“是,是元府和安府的两位族长来了。”
做完这些后,炼丹就到了最关头的成败关头,这时候特别要重视火候,太旺了,药材会烧焦。太弱了,则激起不出药性。楚望舒凝神盯着火炉,一手握着烧火棍搅拌内里的炭火。感觉火焰不敷旺,就谨慎翼翼添几块炭火。烧的太旺了,就用烧火棍拨一些红炭出来。
“父亲在书房?”
又过了两刻钟,炉子里的火燃烧,楚望舒一手拿小木铲,一手拿木盆,站在凳子上,揭开炉盖。丹室中固结了一层厚厚的暗黄色药泥。
楚望舒等四名壮汉分开铺子,笑呵呵道:“先生贵姓?”
水研姬又好气又好笑,摸摸她脑袋,柔声安抚:“没事的,楚府的庶子,岂是随便任人措置的?顶多挨顿打罢了。怕就怕望舒好不轻易在侯爷内心挽回的形象,又没了。”
几位族长都妙手,不约而同的望向堂外,神采各别。
李河屠哼哼道:“无妨,本日干脆无事,我在这儿等着。”
堂外夜色沉沉,灯笼的昏黄照着婆娑树影,虫鸣清越。穿戴青袍的俊美少年走在堂内长长的青石板路上,两侧的石灯拉长他的身影。
楚长辞大笑着起家相迎:“李老弟,今个儿如何想起来看哥哥。”
很快,一名紫衣华服的中年人大步而来,蓄美髯,面庞漂亮,风采翩翩。
刘家属长:“都给你们说完了。”
水小巧这才不哭,眼角带着泪痕,皱了皱鼻子:“不砍脑袋就好,该死的楚老鼠,转头叫望舒哥哥打他。”
“安兄,几个月不见,气味愈发浑厚,想必修为大有长进吧。”
这类事情他没甚么好怕的,朱门贵族圈子一些参议较量在所不免,他昨夜动手虽重,但也没有闹出性命。再说是对方挑衅在先,于情于理他都没有马脚,他是楚府庶子,背后靠着一株参天大树,没来由怵他们。
楚长辞内心格登一下。
老儒存亡后还跟着四名赤膊壮汉,抬着一尊青铜炼丹炉,三足两耳,高八尺,重八百斤。楚望舒批示壮汉把丹炉搬到内院,丹炉落地,彭一声闷响。
在得知楚望舒不在府上的动静后,两位族长也表示能够等下去,由此可见,牧野城太安然宁,百姓安康,朱门贵族的族长们都闲的无事了。
一刻钟后,一缕缕浓烈的药香从丹炉里飘出来,楚望舒立马从凳子上抬起屁股,翻开仗炉扒了些炭火出来,让武火转文火,然后搬着凳子到丹炉旁,踩在凳子上,翻开炉盖,洒了两把秘制的黄色药粉。
楚长辞愣了愣:“快请!”
门房见自家侯爷杀气凛然目光扫来,战战兢兢,心说这门房活儿没法干了。谨慎翼翼道:“公孙家和刘家的族长来了......”
“侯爷侯爷......”门房又来。
楚望舒扣指敲了敲丹炉,对劲一笑,再从兜里取出几两碎银分给壮汉,笑道:“铺子里没有备热茶,不美意义,这点银子就当给几位买茶解渴。”
循着暗淡的月色回楚府,中门已关,他从侧门进府。
楚长辞直接暴怒,吼道:“又出甚么事了。”
两位族长憋了半天,公孙家属长道:“我没话说。”
这时,门房又跑了出去:“侯爷侯爷......”
公孙家和刘家两位族长相视一眼,沉默不语。
楚望舒看了他一眼,径直入府,门房反应过来,囔囔道:“七爷,你总算返来了,侯爷找你一整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