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事情他没甚么好怕的,朱门贵族圈子一些参议较量在所不免,他昨夜动手虽重,但也没有闹出性命。再说是对方挑衅在先,于情于理他都没有马脚,他是楚府庶子,背后靠着一株参天大树,没来由怵他们。
做完这些后,炼丹就到了最关头的成败关头,这时候特别要重视火候,太旺了,药材会烧焦。太弱了,则激起不出药性。楚望舒凝神盯着火炉,一手握着烧火棍搅拌内里的炭火。感觉火焰不敷旺,就谨慎翼翼添几块炭火。烧的太旺了,就用烧火棍拨一些红炭出来。
很快,一名紫衣华服的中年人大步而来,蓄美髯,面庞漂亮,风采翩翩。
刘家属长:“都给你们说完了。”
炼丹到这一步实在已经大功胜利,最后一步是成丹,没甚么技术含量,说白了就是把药泥搓成丹丸形状。晾上一夜,等它凝固就好。
李河屠道:“我儿子被你庶子打成重伤,现在还躺在床上,好家伙,竟然躲着不回家,老子去拓跋老二的私宅里抓人,才发明他病怏怏的躺在床上,五脏六腑都受了重创。还好治愈及时,式微下病根。老哥,我们当年也是过命的友情,今儿你不给我个交代,这兄弟没得做了。”
“甚么事儿?”楚望舒内心一凛,丢给门房一角银子。
老儒存亡后还跟着四名赤膊壮汉,抬着一尊青铜炼丹炉,三足两耳,高八尺,重八百斤。楚望舒批示壮汉把丹炉搬到内院,丹炉落地,彭一声闷响。
楚长辞大笑着起家相迎:“李老弟,今个儿如何想起来看哥哥。”
楚长辞嘴角抽搐,又是这个孽子,他到底打了多少人。
大堂内,楚长辞正陪着愚山天雄喝茶,又有门房仓促来报,“侯爷,李家属长拜访。”
小院里,水小巧咬着牙,坐在杌子上急的抹眼泪。
楚望舒扣指敲了敲丹炉,对劲一笑,再从兜里取出几两碎银分给壮汉,笑道:“铺子里没有备热茶,不美意义,这点银子就当给几位买茶解渴。”
“父亲在书房?”
李河屠不咸不淡的嗯一声。
两位族长一愣,满腔肝火反而一滞,闷声道:“楚兄,我嫡子被你家庶子打成重伤,这事儿如何也得有交代吧。”
几位族长都妙手,不约而同的望向堂外,神采各别。
公孙家和刘家两位族长相视一眼,沉默不语。
楚望舒的炼丹术一半是那人传授,一半是自修野狐禅,那人的医术冠绝九州,炼丹术天然非同凡响。楚望舒在炼丹一道很有天禀,颠末十几年的摸索,也算小故意得,一定就比九老山高高在上的丹鼎派神仙们差。
大堂中,楚长辞和六位大族族长喝着茶,几人方才用过晚餐,堂内氛围沉肃,楚长辞坐在主椅上,宗子楚望楼站在他身边,楚长辞笑道:“李老弟,传闻大侄儿又给你添了个孙儿,恭喜恭喜啊。”
门房被震的一个踉跄,又委曲又无辜:“是,是元府和安府的两位族长来了。”
水研姬又好气又好笑,摸摸她脑袋,柔声安抚:“没事的,楚府的庶子,岂是随便任人措置的?顶多挨顿打罢了。怕就怕望舒好不轻易在侯爷内心挽回的形象,又没了。”
“请他们出去吧。”楚长辞意兴阑珊。
水小巧这才不哭,眼角带着泪痕,皱了皱鼻子:“不砍脑袋就好,该死的楚老鼠,转头叫望舒哥哥打他。”
楚望舒摆摆手,让老儒生退出内院。他从厨房寻来一簸箕的柴炭,点上火,把柴炭倒入火炉。炼丹炉分火炉和丹炉,火炉是生火的处所,丹炉又称丹室,是炼制丹药的处所。
李府和楚府是世交,李家属长名叫李河屠,暮年与楚长辞上过疆场杀妖蛮,友情很好。这会儿却沉着脸,哼道:“楚大哥,我此次是发兵问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