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山家也是牧野城豪阀,比之楚府要弱了一筹,但也不容小觑,家主亲身拜访,应当是有事。楚长辞固然心中不悦,却也不得不出面接客,这是大师族该有的礼节。
楚望楼略微沉吟,立即理清了思路,想必是长随禀告仓猝,愚山天雄听的也仓猝,或者就是感觉楚府除了本身没人有这修为,理所该当的就把黑锅按到他头上。难怪父亲私底下说愚山家这代的家主是大老粗、暴脾气。
楚长辞深深皱眉。
随后再去玉华阁,把黄杏坊位置告之玉华阁伴计,偶然中从丹阳子口中得知一桩趣事,今早有几个朱门家仆来玉华阁采办丹药,买丹药普通不过,风趣的是他们家里的小主子传闻都被人打成重伤,急需丹药救治。丹阳子笑呵呵的说:也不晓得是哪个小子这么有胆色。
这一去没把楚望舒喊来,倒是让全部楚府都晓得七少爷楚望舒又惹事了。
云氏喝着茶,满脸嘲笑:“这小子,倒是个会惹事的。”
愚山天雄喜色更甚,一拍茶几,“昨夜犬子愚山小狼与老友吃酒,在酒宴中与你儿子产生了抵触,比武了,那不争气的东西技不如人,我也没脸来你这里发兵问罪,可愚山家和楚家固然不是世交,可多少有点香火情吧,如果平常参议就算了,谁晓得犬子竟被你家公子打成重伤,若不是长随偷偷跑返来禀告,我到现在还不晓得。”
五蜜斯楚云烟嘲笑道:“这个楚望舒,真是一朝得志就放肆,到处惹事生非,这回要栽了。”
凉亭水榭。
大蜜斯楚湘语是本性子温婉的,笑了笑,没说话。
楚长辞带着管家往大堂中,绕过雕龙刻凤的照壁,进入大堂,堂内乌木大椅上端坐一名黑袍中年人,面如重枣,国字脸,双眉又浓又粗,虎目炯炯。他右手边的茶几上放着一盏刚沏的茶,泡茶的小丫环战战兢兢。
愚山天雄冷冷道:“无妨,本日干脆无事,我在这儿等着。”
“父亲,愚山伯伯,这件事说来也怪我,昨夜我带七弟列席酒宴,情愿是让七弟多与城中朱门后辈打仗,交朋友脉,谁知酒宴上起了言语抵触,两边都是年青气盛,便提出要比试比试......”说到这,他叹了口气:“是我不对,没能劝住两边。”
“那愚山家可不是好惹的,有他苦头吃了。”老婢翠竹服侍在一旁,嘲笑连连。
未几时,一脸茫然的楚望楼跟着管家过来。
他算听明白了,连兄弟都能下重手,更何况是别人?
卧槽,这关我屁事,这是楚望舒那小贱种干的。
“那是那是,至公子天然是不一样的。”翠竹赔笑。
楚长辞做了个手势:“坐坐坐。”说着,端坐在主椅上。
他比mm们有脑筋,遐想到昨日楚望楼聘请楚望舒赴宴,他就猜测出背后定有楚望楼推波助澜,给楚望舒设了一局。
黄杏坊是座二进二出的宅子,穿过作为药铺的大堂是一片天井,夏季和煦的阳光从四四方方的天井洒下来,内院有五间屋子,鹅软石铺成的天井小院中有一口清澈水井。
楚望楼一脸懵逼,看着父亲:“愚山小狼这么说的?”
楚长辞悄悄皱眉,心说这长季子是给我摆神采看呐。心中迷惑,咳嗽一声,“愚山老弟无事不登三宝殿,但说无妨。”
二蜜斯楚雨燕更刻薄刻薄,“按我说,父亲就该把这小子丢给愚山家措置,他就是个肇事精,方才打伤了三弟,明天又把愚山家的公子给打了,说不定哪天就把城主府的嫡子给打了呢。”
楚府的几个庶子庶女在一起品茶赏景,听闻仆人禀告,一个个又是惊奇又是幸灾乐祸。
楚望舒在黄杏坊繁忙的时候,楚府也接二连三迎来牧野城朱门的投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