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子是修道之人,淡泊财帛,以是听到楚望舒开价,并没有像平常贩子那样欣喜若狂,反而皱了皱眉头。
楚望舒一样也在打量云氏,时隔多年,又见到了这张令人讨厌的脸,眉细唇薄,天生的凉薄面相。
“我们五五分账,楚公子跟我联手吧。”
“楚贤侄可知生肌丸的代价?”丹阳子提示道。
“夫人已经等你多时,出来后态度好点,认个错,领了罚,大夫人天然不会跟你多做计算。”大管家沉着脸警告楚望舒。
“云儿的双手是你打断?”
世人闻言眼睛一亮,又呱噪起来:“楚公子好主张,不如我等出钱你出药方,我们共同打造一间牧野城数一数二的丹药铺如何?”
“但是此事错不在我,二哥欺我心善,占我例钱,压榨兄弟,强取豪夺,此事卑劣之极。就算是父亲晓得了,也不会怪我。”楚望舒争锋相对,涓滴不怵云若水的威仪。
“巧舌如簧,你小小年纪心狠手辣,罔顾兄弟交谊,本日可断兄长双手,来日岂不是要背弃祖宗?我身为当家主母,定要严惩不贷。”云若水深吸一口气,喝道:“来人!”
“望舒哥哥你把楚望云给打了是么?”小丫头一见面就迫不及待的诘问,获得楚望舒点头后,没心没肺的鼓掌娇笑,但很快又愁苦着小脸:“大管家刚才来找你了,说是大夫人传话,让你去一趟宗祠,这是要奖惩望舒哥哥吧。”
楚望舒不睬会下人们的目光,径直回了小院,见到水小巧在院门口翘首期盼,神采惶急。
云若水嘲笑道:“见祖宗还不下跪?”
“娘亲所言差矣,我与二哥清楚只是参议技艺,亭中的诸位兄长和姐姐能够作证。如何到了母亲口中就成了手足相残?何为手足相残,视兄弟如仇寇,害其性命才是手足相残。我与二哥手足情深,只是因一时脱手粗心而伤了他。望舒有错,但毫不是手足相残。”楚望舒振振有词。
“道长何必踌躇?我之以是把药方售与玉华阁,不过是图个平静,不然大可与人合股开一家丹药铺,有生肌丸做主打,何愁不财路滚滚?”
他把东西交给水小巧,看着她娇小的身子吃力的提着那些酒坛、鲜肉、药材进了厨房,这才回身朝宗祠的方向走去。
云氏原名云若水,青木城云府嫡女,身份天然也显赫。云府地点的青木城间隔牧野城有五百里之遥,牧野、青木、碧泽三城是东荒火线铁三角,再往东便是千里山峦万里平原,不再是人类的边境,而是妖族和一些蛮夷国的领地。三座都会唇寒齿亡,大师族之间多有联婚,楚望舒母亲水研姬就是碧泽城水族的嫡女。
楚望舒斜眼看他,嘴角哂笑,排闼而入。中堂香烛长年不灭,烛火将宽广的大堂照亮,正火线供奉着列祖列宗的牌位,香案下端坐一名雍容华贵的仙颜妇人,头戴金钗,薄施粉黛,裙边系着绿玉翡翠,项上戴着盘螭璎珞圈,华丽大气,贵不成言。摆布俏立两名清秀丫环,至于那贴身老丫环翠竹则没有带来。
两人签下左券,按上指模。买卖达到后丹阳子让伴计去账房取了一百两银票交给姬千渡,主客尽欢。
“遵循家法,手足相残,杖责五十,家谱除名!”楚望舒朗声道。
楚望舒心中嘲笑不已,见面便让我下跪叩首,是打压我的气势,为以后的非难铺下伏笔,我若只是十五岁少年,还真要被你扣上这结健结实罪名。
楚望舒乖乖跪在地上。
云氏边幅也是极美,只是比之水研姬要差上一筹,现在面庞霜罩,冷冷的盯着楚望舒。
有些东西这条街上有,而玉华阁没有,比如蛮兽赤焰虎的虎骨酒,金线蟒的蛇胆,另有白猿的肝以及黑牛的肉等等,这些都是滋养血肉筋骨的大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