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日香这类东西,是楚望舒捣鼓出来的女子用品,可内服可外敷,内服能体生异香,百日不散,调度身材。外敷则祛疤白肤,让女子面庞如重生婴儿般白嫩粉润,光彩照人。
小孔雀抢先一步翻开盒子,“谅你也没阿谁胆量......”
“她哪来的千日香,黄杏坊不是早就断货了吗。”
统统人都神采古怪。
“就是要看你出丑。”楚望舒坦言。
男人羡慕,女人也羡慕,前者是羡慕美人的笑靥,后者是羡慕那盒百日香。
“这是甚么东西!”拓跋怜儿神采发懵,盒子里是一块橙黄透亮,形似虎魄的软膏,悄悄嗅了嗅,“香味好熟谙。”
小孔雀一脸恋慕妒忌恨,也不抽泣了,咬着牙瞪着楚浮玉,仿佛她是横刀夺爱的不要脸小三,嘴里嘀咕:“狐狸精,我求了大哥好多天的,他都不送我。”
小孔雀脸颊通红,她脸本来就红肿,但耳根子和脖颈都染上一层粉红,乖乖的端坐,低眉敛目。
小孔雀撂下一句“跟你没完”,在世人恋慕又促狭的笑声中,奔出亭子。
楚望舒嘴角浅笑,自顾自喝酒。
“你无妨再害臊一些,能假装对我芳心暗许就更好。”楚望舒淡淡道。
这是个死倔的女人。楚望舒感到头疼,他再刻毒再过火,也不至于真要与一个小女人不依不饶。拓跋怜儿固然有着令媛蜜斯遍及都有的刁蛮通病,可心性仿佛不坏,反而有点率真。
楚望舒半当真半开打趣道:“你收回刚才的话,我送你份礼品,好不好。”
楚望舒安闲淡定,漫不经心道:“人吃五谷杂粮,久而久之,体内都会堆积杂质,这是功德。”
小孔雀吓了一跳,仓猝把盒子往怀里塞。楚望舒抢先一步,夺了过来。
“楚公子,人家瞧你面善,不如让人家给你斟酒,只求一盒千日香。”
小孔雀泫然欲泣:“你早就晓得了是不是,还骗我现在吃。”
惹来一阵谛视。
小孔雀恐怕夜长梦多迟则生变,更怕对千日香食髓知味的母亲获得动静“霸道”的抢走,在一众令媛虎视眈眈之下,把千日香塞进嘴里,腮帮鼓鼓,嚼都没嚼,吞了下去。
小孔雀大慌。
“楚公子,你另有千日香吗?人家情愿高价求购。”
“是好人会毒手摧花?”楚望舒嘀咕。
小孔雀立即改口:“楚公子送我的贵重礼品。”
“哦。”她把手指伸进酒杯,搅合,再次歪头:“如许?”
拓跋怜儿喜滋滋的用白嫩指尖勾了点膏状的千日香,歪着头,扣问楚望舒:“直接涂脸上?”
楚望舒懒得跟一个傻丫头计算,从怀里取出一盒东西,悄悄推到她面前:“擦一擦,把脸上的肿胀消了,丑死了。”
小孔雀破罐子破摔的委曲哭喊:“就是狐狸精,就是狐狸精。”
楚望舒没好气道:“放酒水里先稀释。”
小孔雀咬牙:“你公然不是好人。”
拓跋怜儿瞅了瞅紫漆小盒,又警戒的瞥瞥楚望舒,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道:“你不会是在盒子里藏了构造,我一翻开就银针咻咻,把我见血封喉吧。”
小孔雀瞥了他一眼,鼓着腮帮,一张红肿的小脸完整变成球形,气鼓鼓道:“你是想低头认错了?晚了,宴会结束,我要让父亲把你吊起来打。”
“千日香?拓跋二蜜斯刚才说千日香?”
“混蛋!”
楚望舒无声的瞥了她一眼。
“楚公子......”
除了百日香,另有一日香旬日香,乃至最初级的千日香。
她似是想起了甚么,盖上盒子,凝神看盖子大要刻着“黄杏坊”三个字,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俄然尖叫一声:“哎呀,千日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