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云柔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水,如释重负,瞟了眼坐在身边,玩弄头发的女儿,笑道:“二夫人和望舒都是刻薄人,真有难处,楚府高低也只要他们肯帮手。”
小院里,水小巧抹着眼泪跑出来,没重视脚下的门槛,绊了一下,几乎跌倒。
楚望舒瞧她梨花带雨的小模样,又好气又好笑,发挥秘技“怀中抱妹杀”,平常只要他一抱水小巧,再大的气她也消了,可此次水小巧用力推开他,哭鼻子囔囔:“你别碰我,不准你碰我。”
这小丫头,莫名其妙的。
她深深吸了口气,让肺部充满氛围,正要畅快淋漓的大哭一场,小腰一紧,被人从地上拖了起来。
水小巧哭声顿时一噎,被口水呛的直咳嗽,下认识的就要去拉楚望舒,但又抹不开脸,就呜呜呜的瞪着眼睛和他对峙。
楚望舒去而复返,把她脑袋按在本身胸口,柔声道:“好了,别闹了,你看这是甚么。”
楚浮玉眯眼笑,容光照人,“不消还。”
水小巧“哇”一声哭起来,泪水如决堤,蹲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你去你去,归正从小你就跟她好,你这个没知己的坏东西,呜呜呜......”
水小巧神采古怪,深深看了眼楚浮玉,把她看的心底发毛。
是一张一千两黄金的银钞。
楚望舒身子一晃,刹时呈现在她身边,搀住她的手臂。谁知被她一把推开,那双被楚望舒暗里底评价不输楚浮玉丹凤眼的桃花眸子泪眼汪汪,边哭边骂:“一千两黄金就被你拱手送人了,那么,那么多银子呜呜呜......够我们每天大鱼大肉吃,吃......归正吃很多年了。有这笔银子我们就不消看别人神采过日子,姑姑也不消整天劳累......你你你.......你这个败家子,刚有点钱就胡乱华侈,呜呜呜,小巧对你太绝望了。”
“一千两黄金啊,望舒如何有那么多银子?”晏云柔满头雾水。
水小巧伸手抢过银钞,仔细心细打量上面的纹路和大印,破涕为笑,喜孜孜的折好塞进怀里。
“他有完没完,就那么巴不得跟我抛清干系?”楚浮玉心底蓦地升起一股闷气,大声说。
楚浮玉最见不得娘亲堕泪,但这事儿她确切无能为力,一时心烦气躁。这会儿她看到水小巧去而复返,一张精美标致的面庞苦兮兮的,像个受了委曲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