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力量又如何?能窜改已经产生的事吗,能挽救她吗?”
婴姬脸上顿时绽放笑靥,持续道:“也是她性子太硬,不听话,我想打磨打磨她的气势,就将他赐给族人采补,一旬不到,就疯啦。啧啧,人族向来虚假,阴阳互补,乃天道至理,有甚么想不开的?不然我也不舍得给她种入血神蛊。诶诶,说到这里,本宫倒是很猎奇,她究竟是你三姐,还是恋人?哎呀,你们,你们......”故作惊骇的模样,拍着胸脯道:“你们不会是对背德恋人吧,本宫要收回刚才的话,咯咯咯!”
斩龙成的救兵,终究到了。
“以是你要礼义廉耻,不要我是吗。”
“毁灭吧!”
“把三姐还给我......”楚望舒紧紧拽住拳头,视野越来越恍惚,久违的有力感又涌上了心头,一如当年看着娘亲惨死,看着水小巧自刎,看着李妙真舍小爱取大爱,看着敖念蓁战死东海。他感觉他窜改了楚浮玉的运气,让她制止了香消玉殒的宿命,殊不知亲手将她推下了万丈深渊。这几个月,她是如何熬过来的?她遭到了如何的折磨?在沉湎深渊中时,有没有呼喊过他的名字?祈求他能再次从天而降,挽救本身的运气?在被妖族欺侮时,有没有恨过他,恨他的绝情......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现在已经不是楚府的三蜜斯了,天大地大,那里是我的归宿?我以姐姐的身份能跟你多久?你说给我找个好人家,可我只喜好你啊。任何男人在我眼里都是姑息,跟一个不爱的人白头皆老?你不如现在就一剑杀了我。”
苏星斗御风而来,斑白的头发疯舞,长剑飞回,绕着他回旋,再身后,是消逝的双胞胎姐妹,以及数千名把握龙翼飞兽的飞骑,他带着千军万马而来,要多拉风有多拉风。
东风本年吹,公子归不归?”
周身洇开一轮轮霓光霞彩,五色交叉,煞是缤纷都雅。徒然一缩,构成一个滚滚气旋。
“......互换。”
自牧野城外一别,没想到两人再次见面,竟是这番境遇,楚望舒一时悲喜交叉。可对他呼声,罩在帷帽里的女子无动于衷,好似与己无关。
“当然三姐好。”
婴姬食指绞着鬓边一缕青丝,“血神蛊血神蛊血神蛊。”调皮的连续说了三遍。
“望舒,这是我缝的布娃娃,送给你。”
他双手紧紧握住葛长庚的手臂,夜风撩起他的长发,暴露狰狞扭曲的脸庞,歇斯底里的吼怒:“下天国去吧,你们这群肮脏的臭虫。”
枯叶今时落,飞燕向南飞。
“噗!”
“楚望舒!”
夜风俄然狠恶起来,吹的树枝倾摇,风中夹着一股炽热的气味。楚望舒黑发随风斜斜飘起,遮住了半张脸。他的模样看起来是那么的落寞,眼睛里藏着庞大的情感,气愤、哀痛、痛苦、顾恤......像是一锅酸甜苦辣的大杂烩,终究归于死寂。
“你......还在生我的气么,”楚望舒凝睇着她,满嘴苦涩:“你怪我也是应当的,那晚是我不好,不该说那些重话。甚么品德底线是身为人本该遵循的之类的话,却完整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我一向站在本身的角度,而忽视了你当时的处境。这段时候我常常想,如果当时我们能平心气和的谈一谈,是不是就不一样了。三姐,你,你跟我走吧。”
“葛长青,本宫送你和你的小主子们见道祖。”
很多很多年今后,楚望舒回想起山谷中的那一晚,常常想,如果当时没与她别离,两人的结局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葛长庚左手并指,在右臂根部划过,懦夫断腕,几近把右臂齐根斩断。抢在婴姬脱手前一掌拍在楚望舒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