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州,居九州之心,望天下之远。其土柔嫩,其地平阔,其水荡荡,其山茫茫,乃是九州当中最宜居之地。
豫州之地,面积并不算大,在九州中排名偏后,但是百姓数量倒是最多。因此,豫州地步严峻,碰上灾荒之年,五谷不丰,青黄不接,便是常有之事。但是,不管多么严峻的灾害,纵令大家饥肠,面黄肌瘦,豫州大地上,却从未有过饿死人的记录,可谓古迹。
又一妖兽把臂一挥,道:“风智囊何必对老道客气,待我出去,杀了这臭羽士,也好耳根清净。”说着,就要回身出战。
但见百姓当中,你谦我让。老是老弱妇孺先领粥,别人才有序上前,无涓滴拥堵之象。并且,领粥之人皆盛少量,但求不死,毫未几讨。
那天狼王一脸不忿,不解道:“风智囊何必这么怯懦,我等人数虽少,却也不怕他们。”
但是,与别地分歧。这些百姓神采虽差,眼神却非常平和。不急不躁,次序井然,并无慌乱之感。
寺院当中,顿时飞起数十条身影,个个身材魁伟,一看便知是妖兽所化,来到黑衣男人身边,问道:“风智囊,我们何人出战?”
这黑衣男人恰是百万大山威名赫赫的妖王亲信风智囊,他问道:“何人叫战?”
但见城中间是一座偌大的寺院,古朴寂静,大气澎湃。只是这寺院以内,一无和尚值守,二无香火缭绕,竟然在大雄宝殿前的广场上修建了一座下粗上细,高约三十余丈的石木大祭台。
自觉仿照,丑态百出,闹了很多笑话,徒增笑料。这是九州有史以来既令人悲切,又令人捧腹的一段汗青,至今无人情愿提及。
与之相反,这些日来,洛龙城内,倒是热烈不凡,人声鼎沸,熙熙攘攘,穿越不竭。
一妖兽道:“又是个老道,仿佛叫长环。”
诸派之人看了这等气象,只惊得瞠目结舌,难以置信。这等捐躯投虎,割肉饲鹰的大慈悲之举。把世人吓的不轻。
一起向西,过洛龙,至雍、梁、豫三州交界,统统州郡村落尽皆家门深锁,半小我影也无。豫州百姓竟都举家避祸去了。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一起抱怨,来到城中。
风智囊道:“且慢。天狼王若要出战,本智囊也不拦你,但是以退敌为先,不成闹出性命。”
在佛家教养之下,豫州从未曾有过哀鸿流浪失所的征象。但是,本日,在洛龙城前去少室山的门路上,却有无数百姓,大包小包,携儿带女,背井离乡,向着佛家少林寺避祸而来。
粥熟以后,一名和尚登上高台,口诵佛号,道:“人多粥少,不敷者可食贫僧之肉充饥。”说罢,拿出一把戒刀。在臂上削下一片肉来,放到砧板上。血流如注,刹时染红了半边僧衣。和尚却视若无睹,高呼道:“施粥。”往台上一坐,两手合十,诵佛入定,等着百姓来食他的肉。
这时,忽闻远处传来一声怒喝,道:“兀那妖兽崽子,快快出来一战。”
风智囊觑眼看了天狼王一眼,忽道:“天狼王是不想听风某的话了?”语气奇特,不知喜悲。
其他诸派之人,暗自惊奇,曾无数次潜入豫州,想盗取佛家化民的法门,但总不得其法。厥后,有一年九州大灾荒,多地颗粒无收,九州诸派纷繁派弟子救灾,只是粮食储备不敷,空有法力,也变不出能吃的口粮来。山中野草都被拔光,不知饿死了多少百姓。豫州人丁浩繁,受灾最重,但是仍然一个饿殍也无。诸派听闻以后,纷繁前来请教。
风智囊眼神微变,道:“豫州佛家之事,道家此次为何这么热情,隔三差五就来应战。”
风智囊收回目光,再看向祭台,道:“我们来此,不是为了杀人,而是为了妖族的将来。不成为了一时痛快,坏了妖族大事。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