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阳真人展开双目,惭愧道:“师弟无能,未能保住师兄的修为。”
但是自此以后,不管如何也没法构成气旋,在丹田中筑基。如此一来,这一股稠浊真气竟成了无根之气,必须时候以神指导,不然就会再次归于混乱。这也恰是多日来肖逸一向没法醒转的启事。而现在,被长丹真人这么一扔,阴阳均衡点被粉碎,顿时又显混乱之象。
三股真气各自为营,闹得不亦乐乎,令肖逸痛苦不堪。不过肖逸自我摸索修炼,经历倒是很多,当下以谨守本心,有为指导有为,以稳定应万变,一步步理顺狼藉真气,重新将真气送入丹田以内。
如此这般,四人互不滋扰,不觉又是半月。这期间,长丹来过数次,待他见到肖逸规复如常,还在打坐修炼时,也是惊奇万分,不能信赖。因怕毛病长阳真人,只好静观其变。
这日午后,忽闻长恒真人道:“掌教,请收功吧。”长恒真人满面蕉萃,暗叹一声,缓缓收回真气。
长谷真人刚要欢畅,忽感其话外有话,忙伸手把其头绪,只觉其体内空空如也,竟无半丝半缕真气,不由惶恐道:“长恒师兄,你的修为……”
却说肖逸悄悄地躺在碎石当中,一动不动,连手指都未曾动一下,可体内却似炸开了锅,热烈非常。
长谷真人见状,惊奇不已。之前,他也曾分出一缕心神,查探过肖逸状况,感受肖逸朝气渐逝,已然无救,谁想这时竟浑然无事,当真令人匪夷所思。
世人话罢,长阳真人看着满目疮痍的奇石峰,不由为之神伤。长丹真人却俄然转头,一把拎其肖逸,扔在长阳真人面前,问道:“掌西席兄,这统统事由全是以子而起,如何措置为好?”
长谷真人一边存眷着长阳、长恒二位真人状况,一边再次查探肖逸身材,但觉其体内已安静非常。那股奇特真气毕竟未能突破压抑,现在悄悄地团缩在胸腹之间。丹田以内,再无气旋,只要一股极其稠浊的真气缓缓活动。修炼之道是将人间稠浊的灵气炼化至纯后为己所用,而这股真气是如此稠浊,竟比六合间的浅显灵气都不如。
长丹真民气下略宽,刚要拜别,但见不远处碎石堆中还卷缩着一个身影。这身影不看便罢,一看之下,顿时肝火中烧,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这一刻,其多年道法修为,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肖逸心知这些人个个都是活了百年的老怪物,道法之深自不必说,不是本身胡编乱造,或者拿几句别人的典范,就能敷衍畴昔的,因而把心一横,说一半留一半,道:“大道无常,天然度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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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哲乃长谷真人弟子,因肖逸体内那股奇特真气来的蹊跷,铭哲曾叨教太长谷真人,以是长谷真人对肖逸也有所体味。知其并非崇真弟子,定是从那里偷师不精,才练成这般模样。当下,摇了点头,也不再理睬。
长丹真人已将全数罪恶都归到了肖逸身上,他胸中肝火胀了三次,又尽力停歇了三次,最后看看长阳真人,恐影响其运功,终究拂袖而去。
长恒真人道:“无妨,能活命也是天大的造化了。”
肖逸极力忍耐着体内真气的冲撞,蹲在地上。因不能保持埋头状况,疼痛之感几欲令其昏迷。满身盗汗如注,已侵湿了衣衫。
“大道无常,天然度势!”四人不由各自默念一遍。长阳真人堕入了思考,长谷和长佐二人皱起了眉头,长丹真人却喝道:“大道,即天然,顺乎天然,才是正道。何来度势,真是一派胡言。”说着,大袖一挥,又把肖逸掀了一个跟头。
长丹真人肝火正旺,尤不肯停止。长阳真人见状,忙伸手止住,道:“师弟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