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以外,此地百姓的一大特性是,不管男女老幼,出门皆带一个禽兽随行,既有狼虫豺狼、鹰雕隼鹫等凶悍之物,亦有狗貂马猴、鹅凤莺雀等灵巧之宠。大街上形情势式的人和兽,令人耳目一新。
这些人穿戴分歧,个小我高马大,甚是彪悍,应是该地妖府之人。妖府和雍州道衙一样,是妖家防卫处所的处所。
这些猛兽皆是家属传承下来,少说也豢养了近百年,个个凶恶残暴。若对方是普通暴徒,定然不在话下。只是这四位皆是飞天遁地之人,岂是普通人可比。
数息之间,人仰兽翻,滚落一地,嘶鸣声四起,再没了先前的威风。所幸四人初到梁州,不明事由,只是稍事惩戒,未下重手。
“对酒当歌,人生多少。快哉!”南宫逍礼连干三大碗,诗兴顿时大发。
端木逍云见此中多是平常百姓,并无真正的妖家弟子,不过是仗动手中猛兽凶暴,才吆五喝六,目中无人。因而正襟端坐,神情自如,道:“诸位这是何意?”
为首之人叫道:“点子太硬,我们撤。”说罢,抢先跑到铺外。余人顿时作鸟兽散,纷繁逃窜。
来人却不搭话,为首一人将手一挥,喝道:“拿下!”
出了衣行,忽有一股酒香飘来,南宫逍礼顿时大喜,拉着余人就走。儒家之人赋诗舞剑,无不有酒。南宫逍礼更是嗜酒如命,这一下闻到酒香,岂能过而不问。
现在他修为大进,感受甚是活络,一触之下,只觉纸符当中空空荡荡,毫无灵气,只要那纸面上奇离古怪的咒文披收回一股隐晦之气,似有辟邪之功。他想起那铭善的嘴脸,先是一怒,接着又是一叹,对崇真教的观点又深了一层。
四人一番客气以后,均知分离期近,顿时意兴索然。南宫逍礼一人大喝闷酒,申亦柔低头玩弄着衣角,如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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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逍礼舞剑已毕,坐下道:“贤弟不如和我们一道游历,等插手了百家论道大会以后,就到我们兖州儒家。我们一起上谈经论道,把酒言欢,岂不美哉?”三人曾听肖逸报告过往,知其偶然再回崇真教。
四人一起南下,行了一日,终究出了山林,来到一个小镇。
肖逸闻言一愣,心道:“我接下来要往那边?”
儒家三人一听“螭吻印丢了”,顿时神情大变。端木逍云当机立断道:“我们快快分开此地!”
肖逸一看之下,竟有些板滞,心道:“好斑斓的小女人。”申亦柔见肖逸神情,双腮立时嫣红,垂下视线。肖逸自发失礼,难堪地望向别处。
肖逸忙摇手推让道:“端木兄言重了。”
南宫逍礼举杯吟道:“酒后高歌且放狂,门前闲事莫考虑。犹嫌小户长先醒,不很多时住醉乡。”一口干完,暮然离席,拔剑出鞘。肖逸先吓了一跳,待见他绕着桌子舞其剑来,方放下心来。
是时髦未到中午,酒铺当中空荡无人。此地盛产青稞,均以青稞酿酒,与儒家之地的米酒有所分歧。青稞酒入口绵柔,酸中带甜,初时喝不惯,但是饮过几杯以后,又觉口感细致,别有一番滋味。
梁州的风土情面与雍州一比,公然大有分歧。此处人着短衫长裤,不穿长袍,看上去行动极其利索。并且大家脸上一股剽悍之色,甚喜摔交之戏,街头上常常有人甩开膀子,比拼技艺。
端木逍云俄然问道:“肖逸兄弟,接下来,你筹办去往那边?”
四人见对方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拿人,顿时大怒。南宫逍礼拍案而起,道:“我们乃是儒家之人,你们胆敢猖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