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这时的肖逸不再腾空而坐,只是端坐在了一座新崛起的山岳上,即便有人路过,也不知山中另有人在。
静姝分开时,廖无尘以兼顾传讯之术给二人留下了神识印记,能够相互通报讯息。
静姝随廖无尘分开后,肖逸站在阴阳井前发楞了好久。
但诸派之人见状,却更加担忧起来,因为他们晓得,这意味着九州大地下沉的速率又加快了。换言之,肖逸的五行之阵还远远不能挽救九州。
五行大阵如风过山林,不竭向四周扩大,约莫三个月后,已经覆盖了九州地界。再三个月,覆盖了二荒二海。
磨难中下雨,固然又添了几分愁绪,但是大雨过后,六合毕竟有了被浸礼过后的新意。
不过,感遭到六合的好转,冰雀涓滴欢畅不起来。她发明肖逸鬓角的白发越来越多,描述也蕉萃了很多。她空自担忧,却毫无体例,只能为其遮风挡雨罢了。
山中清奇,草木发展,将二人袒护,冰雀也乐得无人相扰。
此中,天然另有一些弟子仍旧死死地守住心中之道,不肯破戒。但可惜,六合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很多守道的弟子在灾害中死去,随之而逝的便是那些贵重的道法。
如此仓促过了数年,长阳、长恒、季宏仁等人也来的少了,妖王浑沌来过一次,聊了半日,也分开了未再来过。
诸派领袖守了月余,切磋之下,也无体例,只好怏怏而去。
在人们的不经意间,绿色在六合间伸展,氛围中开端有了沁人的香气。
但是,大地的震惊仍然在持续,并且愈发激烈。每一次震惊,大地都仿佛经历着一次痛苦的浸礼。
到这时,人们蓦地看天,发明天空一片湛蓝。
每个时候内,都有无数山岳崩塌,又有无数新的山岳立起来。充盈的江河能够在一刹时干枯,一片山地也能够在眨眼间变成池沼。
天空之上,五行之阵虽将统统杂气都转化一清,但是外界的浊气满盈,导致天空一片昏沉。好久未曾感受风和日丽的百姓,只能昂首望着浑浊的天空一遍一遍收回感慨。而诸派弟子则将目光投向豫州方向,但愿肖逸能尽快完成大五行之阵。
冰雀打量着肖逸,心想道:“不消这么尽力,我们还是能活下来的,你为何这么傻呢?”但随即就笑容道:“或许我便是喜好这份傻吧。”
与此同时,妖王浑沌、穷奇等也纠集着濒危的群兽来到洛龙城。
有了五行之阵的庇护,气候终究有了些许转机,随后仍有很多人因不适应新的气候而死去,但大多数百姓都开端适应起来,能够在诸派安插的封印内行走。
在其言语当中,冰雀能够听出,人们已经不再寄但愿于肖逸了。对此,冰雀也未作太多解释,只是浅笑而过。只要她心中明白,肖逸为了抵挡外界杂气的侵入支出了多少尽力,不然,天下生灵恐怕已经灭尽了。
又过三年,修真之人俄然诧异地发明,六合间的灵气非常柔嫩,竟弱的没法被接收。身材也非常沉重,再也没法御空飞翔。
当冰雀蓦地发明肖逸鬓角有了一根银发,正心疼不已时,六合间正悄悄产生着一些不成描述的窜改。
不过肖逸在五行之阵的成就上已经登峰造极,五行之阵的范围仍旧以肉眼可见的速率在敏捷扩大,仅用了一炷香时候,便覆盖了全部洛龙城,向着远处而去。
六合大难期近,两人顾不得后代情长,也没有太多的时候陈述衷肠,但是二人皆明白,这一次分袂,很能够是永诀。
阴风吼怒,万物萧瑟,正如肖逸现在的表情。
众生走后,洛龙城重归于安静。冰雀便日复一日,悄悄地守着肖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