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纸条没头没尾,没有其他多余的字,也没有日期,独一有能够帮忙辨识的就是“王国麟”这小我名,和雪严君留下的其他日记气势大不不异。在其他的日记里,他都会标明案件产生的时候、地点以及破案的时候,偶然候连受害人的名字都会列举出来。
毕竟我的父亲是一个不平常的人,在她的心底,有一个声音悄悄地说着。
以是对于这个案子,雪严君所留下的记录几近只要对案情本身的现场陈述,而没有任何的调查停顿。但是,单是现场陈述的寥寥数字,也透出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儿。
不过看看那些破案记录倒也有些意义。本身是一个为了款项就能取人道命的杀手,生父却恰好是一个保护律法的虎翼司主事,本身应当是他抓捕的工具。从日记里能够看出,雪严君的确是一个查案妙手,心机周到,目光灵敏,总能重视到旁人轻易忽视的细节。他的日记里所记录的那些推理过程,几近能够作为捕快入门的课本利用了。
因为这就是雪严君生前所办的最后一件案子。从日期来看,就在办案的半途,在接办调查这个案子方才几天的时候,雪严君被那两个寻仇的逃犯殛毙了。
这个名叫王国麟的人,公然是雪严君曾经包办过的一桩案件中的死者。但是,这桩案子却并没有办完。在雪严君的日记里,这个案件只记录了个开首,没有破案,没有总结。
萧轻巧久久凝睇着这个雕像,俄然间感觉本身胸中积累多年的对生父的仇恨与鄙夷减弱了很多。他并不是忘情的人啊,萧轻巧想,不然不会把雕像藏在这个处所。并且从雕像的磨损程度来看,他必然常常把雕像放在手里摩挲旁观。这个平生都没有婚娶、也没有其他子嗣的男人,是不是就是坐在这张书桌前,在阴暗的烛光下打量着曾经爱过的女人的面貌,以此度过那一个又一个孤傲而凄清的夜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