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本就满心欢乐,闻言更是弯下腰,靠近了细心打量。小皇子林恩灿许是感遭到了父亲的气味,小拳头在空中挥了挥,眼皮悄悄颤抖,似要尽力展开眼来。林雨瞧着那稚嫩的小脸,眼睛仿若两汪清泉,透着纯洁,鼻梁笔挺,嘴唇如粉嫩花瓣,细细打量下来,眉眼间竟真与本身幼年时的模样有几分类似,心中那股父爱愈发浓烈,直如春日暖阳下溶解的冰雪,满溢而出。
一日朝会散去,林雨身着龙袍,端坐于御书房的龙椅之上,神采持重而庄严,抬手重抚着那温润的玉玺,似是下了极大的决计。他将身边奉养的大寺人李德全唤至近前,声如洪钟般叮咛道:“李公公,传朕旨意,德妃贤能淑德,温婉端庄,现在又为朕诞下麟儿,功在社稷,母范之风尽显,朕决意晋封她为皇后,马上着礼部筹办封后大典,统统规制皆按祖制最高礼节筹办,不得有分毫差池。”
苏妃侧卧在榻,听闻此名,嘴角浮起一抹不易发觉的笑意,眼中光芒闪动,忙欠身施礼,柔声道:“多谢皇上赐名,臣妾定当悉心教诲牧儿,使其不负圣恩,生长为皇上期许那般顶天登时之人。”宫人们皆跪地高呼“皇上圣明,愿小皇子林牧安然顺利、出息似锦”,一时候,苏妃寝宫尽是吉祥喜庆氛围,可在这热烈之下,暗潮涌动的夺嫡与后位之争,已然悄悄埋下更深的伏笔。
他俯身看向襁褓里的小皇子,小家伙小脸皱巴巴红彤彤,眼睛紧闭,正睡得苦涩,小嘴不时嚅动,像在做着甜甜的好梦。林雨的手指悄悄触碰那粉嫩脸颊,心刹时柔嫩得一塌胡涂,声音都不自发轻柔下来:“爱妃辛苦,朕的小皇子,这般敬爱,像极了爱妃。”德妃含笑,眼中尽是幸运与怠倦交叉的神采:“皇上,能为皇家诞下子嗣,是臣妾之幸,望皇上赐名。”
他伸手悄悄握住小皇子那小得不幸的拳头,触感软乎乎的,仿若握住了人间最贵重的珍宝,嘴角笑意更深,眼角细纹都透着宠溺:“爱妃所言极是,朕瞧着,这恩灿不但长相肖似朕,今后定也能承朕之志,有勇敢刚毅之品性,成为我朝的中流砥柱。”说着,他直起家,在屋内踱步几步,龙袍拂动,尽显意气风发,又转头对德妃温声道,“爱妃此番劳苦功高,今后定要放心保养身子,朕会叮咛御膳房,每日经心烹制滋补炊事,再让太医多来请脉顾问,务必让你和恩灿都健安康康的。”
林雨手中朱笔猛地一颤,一滴朱砂墨溅落在奏章之上,洇出一小团刺目标红,可现在他全然顾不上这些。他霍然起家,龙袍下摆带起一阵风,几步跨到小福子跟前,通俗眼眸中尽是欣喜与难以置信,大声问道:“当真?德妃与皇子皆安好?”小福子头磕得砰砰作响,忙不迭回道:“千真万确,皇上,产婆与太医都在旁悉心顾问着,德妃娘娘福泽深厚,小皇子哭声宏亮,结实着呢!”
在巍峨持重、朱墙金瓦的皇宫深处,御书房内烛火摇摆,龙涎香的青烟袅袅升腾,回旋于雕梁画栋之间。皇上林雨身着明黄色绣龙袍,正眉头紧皱核阅奏章,那密密麻麻的笔墨仿若一道道待解谜题,关乎着江山社稷的安稳与兴衰。
而在这皇宫以外,礼部尚书接了旨意后,不敢有半分懒惰,调集了一众属官,日夜参议封后大典事件。从典礼流程、仪仗规制,到凤冠霞帔、宫殿安插,每一处细节皆细细考虑,力求尽善尽美。金銮殿要张灯结彩,红毯铺地,那通往皇后寝宫的御道得用鲜花铺陈,芬芳芳香;凤冠需以金丝为骨,镶嵌鸽血红宝石、南海珍珠,灿烂夺目,彰显皇后高贵;大典当日,王公大臣、表里命妇皆要身着华服,进宫朝贺,共睹这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