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几个独行的学子,神采或凝重思考,或悠然得意,冷静跟在人群后,身影融在夕照余晖洒下的光影里,怀揣着对修行路的期许,缓徐行出这知识殿堂,只待明日再赴学途。
太子林恩灿目光欣喜,起家踱步至凉亭雕栏处,抬眸望向墨色渐浓的夜空,繁星闪动,好似修行路上未知又诱人的机遇。“待我们根底踏实,能自如掌控灵气,当时炼丹辅修,有九转金丹炉助力,方能事半功倍。再者,父皇器重此炉,定是晓得它能力庞大,等闲归还怕肇事端,今后我们行事,更得全面谨慎,闪现出堪当大用之风采,父皇才会多几分信赖。”
太子林恩灿与皇子林牧并肩,前者举头阔步,衣袂飞舞间贵气内敛,后者面带含笑,透着不羁萧洒,二人低语着本日所得,引得路过的同窗侧目,皆恭敬施礼后,才快步远去。
林牧亦起家,走到太子身边,顺着那目光望去,重重点头:“而后我定与太子哥哥一同用心修行,在课业上抢先,在品德操行上律己,只盼能早日得父皇承认。提及来,明日开启练气一层研习,听闻难处很多,还得提早备好功课,梳理头绪,莫在肇端便落了人后。”
太子林恩灿与皇子林牧,行至花圃凉亭,石桌上已摆好茶具,二人相对而坐,命侍从退下后,亲身脱手烹茶,袅袅水雾升腾,茶香在晚风中飘散。林恩灿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目光深远:“这修行路才起个头,今后练气各层、炼丹门道,怕都藏着艰巨险阻。”林牧笑着添茶,应道:“正因如此,方有兴趣,明日先打实这练气一层根底,今后再联袂探那些未知。”
回到寝宫,林牧并未马上安息,而是点起烛火,将白日所记条记细细摊开在案几之上,那些密密麻麻的笔迹,现在在烛光摇摆下,仿若活了过来,一个个都是通往练气一层深处的指引。他时而皱眉,似对某个灵气运转要点仍有猜疑;时而又提笔讲明,将新悟到的思路仓促写下,神采专注至极,全然没了常日里嬉笑玩闹的模样。
皇子林牧亦是神采端肃,不过相较太子多了分孔殷,身子前倾,恨不得将导师所言字字句句刻入心间,条记笔迹稍显草率,却尽是热忱,碰到关头处,还忍不住低声复述,强化影象。
待世人散尽,课堂里空留桌椅整齐摆列,余晖透过雕花窗棂,洒放工驳光影,似在冷静回味白日的热烈。
林恩灿见状,搁下羊毫,依着图示于体内冷静推演,气味沉稳缓动,纤细灵气在经脉肇端处摸索前行,稍有停滞,眉头便皱得更深,马上深思调剂;林牧则眼睛瞪大,紧盯经脉图,手指不自发跟着比划线路,口中念念有词,似在给灵气“导航”,着仓猝慌间,灵气倒灌,引得胸口一阵憋闷,忙深吸几口气平复,羞赧地看领导师,又经心投入练习,课堂里唯剩世人严峻建炼、摸索的纤细动静。
跟着讲授深切,进入实操指导环节,需世人闭目感知灵气。林恩灿轻阖双目,眉峰微聚,神采凝重又专注,呼吸渐趋陡峭悠长,依着导师所授法门,将意念丝丝缕缕探出体外。开初,四周仿若死寂暗夜,灵气缥缈难觅,可他不急不躁,稳守心神,好像耐烦猎手静候猎物。半晌,一丝微凉、仿若轻烟的灵气掠过感知,贰心下一动,依循法门悄悄牵引,指导其缓缓没入体内经脉,纤细的酥麻感伸展开来,明示着首步初成。
太子林恩灿神采凝重又透着几分期许,悄悄拍了拍皇子林牧的肩头,语气暖和且沉稳地说道:“牧弟,这九转金丹炉虽诱人,但父皇向来对藏宝阁诸事慎重有加。现在我们才初涉修行路,冒然求借,机会尚不成熟。待今后我们练气有成,真到急需极品丹炉帮助炼丹、精学习为之时,再恭恭敬敬向父皇禀明情由、胪陈用处,想必父皇念及我们一心向学、求道诚心,会慎重考虑,许我们一用。当下,还是先用心研讨先生所讲课业,夯实根底才是首要。”